宋诸葛找
两件顾小幺
替换破衣裳给他穿上，袖口裤腿卷至合适，窦天赐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跟着顾小幺到屋后。顾小幺指给他
个地方，随手扯几片草叶扔过去。窦天赐拿着草叶眨巴眨巴眼，顾小幺捏着鼻子跑出丈开外。
回窝棚，刘铁嘴、宋诸葛、程小六统统都不在。跟在顾小幺背后窦天赐又抬头道：「喝水。」顾小幺憋着口气倒碗水搁在地上，往窦天赐脚边踢踢，话也懒得讲，径自跑出去玩。
窦天赐在草褥子上坐下来，皱着小脸很委屈。
以前只要他只对个人要东西，不理其他人，那个人就会特别激动。为什
顾小幺点都不激动，还很生气，窦天赐不明白。
顾小幺跑到街面上，堆孩子正凑在处玩摔跤。程小六正跟杀猪李家大盛摔团火热。顾小幺捋袖子下场，同赵狗儿开仗。
哧睡得还挺香。其实多个人还怪暖和，顾小幺翻身脸朝向窦天赐边，想着明天早饭，又睡着。
第二天早上睁眼吃饭，窦天赐望着顾小幺无比清晰地吐出个字：「汤。」
顾小幺没想到他会说话，吓跳。刘铁嘴跟宋诸葛乐得眉开眼笑，程小六也凑过来看热闹。三个人轮流都问：「再说遍，你要什？」窦天赐不吭声，等顾小幺也问：「你要什，再说遍。」窦天赐小嘴动动，说两个字：「喝汤。」顾小幺忽然觉得很自豪。
喝完汤，窦天赐又望着顾小幺道：「出恭。」顾小幺不明白出恭这两个字含义，说：「啥？」
刘铁嘴说：「他要出恭，小幺你带他去屋后。」
中午，堆孩子跑到兵营衙门后，伙头兵爷抬大桶馊水出来，程小六与顾小幺同其他孩子拥而上，程小六手快，捞几块泡烂馍馍。顾小幺略迟步，总算抢到两个滚圆白菜，心满意足地各自揣在怀里，找个街角去啃。
再到城外丧魂沟蹲半天，都没见到有漂流尸。连守城兵爷都说，上头清点过数目，前朝余孽都死差不多，只有逃到海里去小皇帝跟小皇帝几个哥哥弟弟还没有归案。
昨天刚在下头个镇子上抓到小皇帝个弟弟，立时帐，报信跟抓人都被将军报上去领赏。几个孩子津津有味地听。
傍晚时分，又到兵营衙门伙房帐篷后面去捡扔出来烂菜叶。有个红鼻子伙头军爷跟程小六是老关系，有时候还会塞、两片新鲜叶子给他。
顾小幺问：「啥是出恭？」刘铁嘴说：「出恭就是拉屎。」
程小六拍手：「哈哈哈，让你带他去拉屎！」顾小幺刚才团得意顿时飞到爪哇国去，苦着脸起身，窦天赐却不动。
顾小幺向他瞪眼道：「起来，带你去。」
窦天赐小声道：「鞋。」
刘铁嘴感叹：「金贵人家孩子，没光脚走过路。」临时把昨天从他脚上脱半干小鞋拿来替他穿。窦天赐又小声道：「衣裳。」顾小幺顿时想把窦天赐背到丧魂沟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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