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还是不吭声。
程小六跟兵爷报告完尸体领
赏钱从外面钻进来，顾小幺暂时拋弃世仇前嫌，向程小六道：「问她什
她都不说。」
程小六道：「那是你不会问！」
屁股在草褥子上坐下，伸手捏捏水豆腐脸：「喂，大哥问你，你叫什？」
女娃娃依旧不吭，程小六再捏把，别说怎捏都滑滑
，捏红也好看。
「你多大？五岁？六岁？七岁？肯定没有八岁吧？比
小这多。喂，叫程小六，不过从今后你要叫大哥，大哥你懂吗？再过几天就十岁，你要叫大哥。」
小幺说：「啊。」
程小六又摸水豆腐把，心里开心不得。
前几天阿磨他爹在官道上捡个女娃娃，卖给兵营衙门临街宋妈妈得两银子。所以人都说：「金子银子死宝贝，路边女娃娃活宝贝」，怪不得顾小幺跑那快。可惜输给他双贼眼，要是自己先瞧出来她是个女娃娃，两银子都是。
顾小幺四处望望：「赶紧先把她背回去，别马上来其他人看见。」程小六说：「好，你背。」两人用破褂子把小人从头到脚裹严，顾小幺背着。女娃娃当时不愿意伸手，顾小幺吓唬她：「听话！不听话就把你交给兵爷打死！」这句话街上大婶吓自家孩子时惯用，果然灵验，女娃娃乖乖用手搂住他脖子，小脑袋挂在他肩膀上，任顾小幺背着走。
这时候还是早上，路上逃难人来去匆匆，守城兵忙着盘查，没在意两个小孩子。顾小幺背着女娃娃快走到自家窝棚前，程小六收住脚，眼珠四下转转，道：「你先背她进去，还有点事。」顾小幺知道他要去跟兵爷报告那个死人，撇撇嘴，背着女娃娃钻进窝棚。
顾小幺说：「你问她，她不是照样不说？」
程小六不能承认自己失败，「她全身都是湿，你还让她坐在草褥子上。快把她湿衣裳脱。」
顾小幺忽然低头，从头发缝里看女娃娃眼，吞吞吐吐地说：「程小六，她、她是小丫头。刘先生说……男女——那个啥不亲。」女娃娃眼睛眨眨。
程小六趁机在顾小幺脑袋上敲记，「你笨，刘先生说男女不能亲，没说不能脱衣裳。你不脱脱！」
女
窝棚里没人，刘铁嘴跟宋诸葛都出去。
顾小幺把背上小人放到草褥子上，扒下她身上破褂子。女娃娃坐着不动，双亮晶晶眼看着顾小幺。顾小幺也在草褥子上坐下，歪头看她脸，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和他那天在车窗里看到小仙女样好看。
人怎能长成这样呢？顾小幺伸手捏捏女娃娃脸，又拿指头蹭蹭自己脸。她脸怎就能这滑呢？顾小幺想不明白，忍不住在女娃娃脸上捏捏再捏捏，女娃娃两条黑黑眉毛越皱越紧，顾小幺连忙收回手，问：「你叫什？」
眼前小人不吭声。
顾小幺说：「姓顾，叫顾小幺，人家都喊小幺。你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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