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泉望着面前切,终于开始无声哽咽,转为嚎啕大哭。
空白信封、内瓤里、旁边废纸篓里杂乱纸张上,依次出现熟悉潇洒字迹,仿佛那个人从没远离。
书案上,莹白玉石碎屑也慢慢出现,指尖轻触,却冰冷安静,再也无法传来任何心灵感应。
……
三个月后。
邱明泉茫然地翻过信纸,慌乱地、急切地再三翻看着,不知怎,看着那无字信,他心中竟涌起种奇异至极熟悉和亲近。
他摩挲着信纸,心中混乱又焦急万分。忽然,他目光落到边书案下废纸篓上,那里面,团团废弃宣纸散落堆积,同样没有任何字迹。
他心里,好像被什轻轻拨:为什……为什废纸也是空白?
邱明泉猛转头,目光看到封睿脖颈间那根红绳。他不由自主伸手,同样摸摸自己空无物脖颈。
没有,空空荡荡。和心里样,空块,像是被人连着血、带着肉挖走。
在面前人脸上。
“他走,他走啊。……”他喃喃地重复着,眼泪簌簌而落,心痛如绞。
韩立在边呆呆地站着,终于忍不住疑惑,正要开口,可是身后却传来声佛号。
“阿弥陀佛。”远慧大师矮胖却沉稳身体立在门前,他平静悲悯眸子在室内书案上扫,轻轻开口道,“施主,案上有封信,是有人托老衲留给你,拿去。”
邱明泉身子猛然巨震,他飞快转过头,看向身边书案。
某军区大礼堂内,庄严肃穆,掌声如雷。
抗洪救灾烈士追认暨英雄军功表彰大会正在召开,鲜红军旗下,个个烈士家属含着泪上台,领过属于牺牲家人军功章和烈士证书,紧接着,是依次军功章授予仪式。
韩立远远地坐在最后排,望着遥远台上那个人影,明亮灯光下,虽然隔得太远看不清眉目,可是他仿佛能想象到那个人现在脸上表情。
他眼睫急速眨动,心里忽然涌起个古怪又疯狂念头!
“封睿,你能不能先出去会儿?”仿佛随即意识到这句话无情,他哀切而伤感地补充句,“给点时间独处……有不得已原因。”
“好。”封睿温柔点头,并没有逼迫和不快意思,他依恋无比地,轻轻亲吻下近在咫尺、邱明泉光洁额头:“出去,在外面等你。”
禅室门,从外面被带着关起来。
所有人视线被隔断那刻,房间里切仿佛被施展时空神奇魔法,开始温柔地呈现出不同景象。
那上面,封雪白信封正静静躺在那里,彷如片羽毛。
他呼吸骤然加粗,猛然伸手抓过来!
他手指轻颤,连连开几下,才打开那没有封住封口,急切无比地将信纸抽出来!
韩立也惊异地探过头,远远地眼瞥过去,就愣住。
雪白信纸明明有好几张,可是上面却没有任何字迹,片冰冷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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