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邱明泉猛然扭头，眼睛血红，“为什？”
“油箱快要空
。”封睿盯着面前
仪表盘，声音同样透着悲伤和
丝绝望，“再不回程，
们……也要回不去。”
好半天，听不见邱明泉回答，他不忍地抬起头，想要看看身边人，可是目光所见，却看见邱明泉穿过他肩膀，向他左侧机舱外望去，目光狂喜。
“那边，封睿快看！”他声音颤抖地像是风中落叶，“那是……那是……”
封睿心中大震，猛地扭过头，然后同样惊愕万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封睿，们去找他，他体力好，说不定在哪里坚持漂流着呢！”邱明泉迅速收起泪水，“们接着找！”
“是，们继续。”封睿深深吸口气，声音微微发颤，心中同样煎熬。
直升机轰隆升起，向着洪水冲向下游方向疾驰而去。
“注意看水面，还有树梢。”封睿眼睛泛红，和邱明泉起，死死睁大着早已经酸涩眼睛，在四周茫茫水面寻找。
直升机圈圈在附近水域盘旋，接着再向远处继续搜寻着。
可是很显然洪水冲来水位变高，假如是那所小学话，本来能露出水面地方也就不多！
“是吗？快快，去看看！”邱明泉激动万分，心中狂跳：向城，向城定要在那里啊！
直升机猛然加速很快就悬停在那片泡在水中废墟，可是待到飞近，两个人心全都凉。
“怎没有人？！”邱明泉急得声音嘶哑，来来回回在那片废墟上看，可是距离并不远，这样看下去，小小废墟堆上完全空无人，“是不是你弄错地点，不是这儿？！”
封睿死死盯着那片废墟，哑声道：“是这儿没错，记得那片屋檐形状。”
——就在他们直升机不远处处水面，簇树梢露出水面，上面个匍匐人影，正动不动地被树上枝条缠绕着，而他身下，段浮木正随着水波荡漾！
虽然隔几十米，就算是只露出小半边，可是相识多年，目力极好他们也都能认出来向城那清瘦憔悴侧脸。
看不到活人踪迹。
茫茫水面上被雨点打着，带着上游波涛，迅猛咆哮。
无数树木上半截露在水面上，涛涛水流冲过它们，枝叶在摇摆发抖，倒塌院落里飘出来不少零落家具和残破栅栏碎木，被江流携裹着冲向远方。
可是，哪里有人呢？没有啊！
邱明泉心里越来越绝望，忽然之间，他身边封睿涩声说句：“明泉，们……必须回去。”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刚刚开闸放水时候，洪峰肯定刚刚冲过轮，瞬间洪峰高度可能会超过这里最高点。”
他难受地道：“向城应该是抗不过瞬间水流，被冲走。”
邱明泉猛地呜咽声：“不……”
在个人孤独地等待着救援时候，在洪峰终于冲过来时候，向城会怕吗？他在想着谁？
现在……他又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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