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什蜗牛啊,那个叫《蜗牛与黄鹂鸟》……”
“你们当点唱机呢?”奔跑少年哈哈大笑,“待会儿玩打弹子去,谁能赢局,就唱首。”
小男孩耳朵贴着他胸膛,那清亮笑声不像是从头顶传来,却像是从少年胸腔里传过来样,带着点奇妙共振。
院子里,肖雅和司机正四处张望呢,已经找小会儿,正开始有点着急,忽然就看见个大男孩从大门进来,怀里正抱着自家儿子,不由得大大松口气。
小男孩被放下地,蹬蹬地向妈妈跑去。
小男孩冷不防被他抱起来,脸都红,不知道是气,还是热,小短腿就不安分地踢来踢去。
陈岩把他腿按住,快步往福利院正门走:“你说你这小少爷,嘴巴馋,人又皮,还乱踢人,来来,别闹,唱个歌给你听吧。”
怀里抱着乱踢乱动小家伙,他阵风似跑起来,嘴里乱七八糟地大声唱着:
“小螺号滴滴滴吹,海鸥听展翅飞
小螺号滴滴滴吹,浪花听笑微微
,又或许是千辛万苦爬墙才吃到,不知怎,小男孩就觉得这小小鸟蛋比平时吃山珍海味还有滋有味点。
陈岩眉眼弯弯,好笑地看着小男孩吃完,伸手刮刮他笔直小鼻梁:“吃完就回去,下次别乱跑啦,听见没?”
小男孩被他刮鼻子,脸色有点不太高兴:“你干嘛呀!”
哎哟,小家伙脾气还挺大,摸不得呢。
陈岩点着他额头:“就你这细皮嫩肉,还长得这好看,在大街上被人贩子拍晕,拐走都没处哭去,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啊?”
“小凯!怎不好好待在走廊里,下次不可以再乱跑,知道吗?”肖雅嗔怪地把搂过儿子,点点他额头,“去哪儿玩啦?”
小男孩抿着嘴,伸手去指那边:“看他们玩儿……”
扭头,那个领头大哥哥却没过来,只是远远地冲他们招招手,然后转身带着群孩子跑开。
肆意阳光下,少年矫健身影像是阵风,回首笑时,雪白牙齿闪着光。
坐在回程车上,小家伙
小螺号滴滴滴吹,声声唤船归喽
……阿爸听快快回喽!”
少年音色清亮干净,气息悠扬,虽然是没有正规训练过野路子,却像是这夏日中道清泉,在他怀里扭动小男孩不知什时候安静,竖着耳朵听着。
群孩子闹哄哄地,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岩哥岩哥,唱《外婆澎湖湾》吧,那个好听!”
“要听蜗牛!”
小男孩冷冷地不做声。
谁会被拐走啊,家里难道没有保镖跟着吗?
陈岩摇摇头,帮他整整身上小西服,伸手要牵他:“走,小不点儿,带你找你家大人去。”
小男孩正要伸手呢,听他叫自己小不点儿,又不高兴,板着脸瞪他。
陈岩和他大眼瞪小眼互相看几秒钟,忽然伸出胳膊,把把他抱起来,毫不客气就往大门那边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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