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成焰轻声回答，眼中微弱光芒如同水晶中碎冰，又像是阳光下碎金，“舞台之所以那
美，那充满魅力，是因为它光芒，从来都有无数热爱它人，无怨无悔地为它拼尽全力。”
……病房外走廊上，孔佳豫竖着耳朵，悄悄听着屋里动静。
声音太小，两个人肯定在说话，却听不清。
小护士端着托盘，上面明晃晃体温计、针头、药物，矜持又心虚地走
过来，瞧见孔佳豫探头探脑样子，停下脚步。
“那个……要不要
进去？”她小声问，声音低低。
林烈凯沉默片刻，终于又恼：“上次你说工作劳累是应该，赞同。可是累到发烧昏倒，这就轻重不分吧？”
“也是自己没估计充分，以为能撑到下台呢。”
“就不能推辞掉吗？节目组也不是铁石心肠，总不能拿刀逼着你上台吧！”林烈凯脸上肌肉抽动。
成焰静静地看着他，靠在身后病床床头。
晨曦渐渐越发明亮，照在他白皙到近乎透明脸上，鬓角头发因为宿夜虚汗而紧贴耳边，他摇摇头，看向林烈凯眼神平静又淡然。
什？梦见给你做冰火两重天吗？”
……满屋子微微粉色旖旎温情，忽然变颜色。
成焰呆呆地瞪着他，脸色从苍白，慢慢地
点点涨红，最终染满整个脸颊。
都是成年人，这种带点颜色小笑话，他总不至于听不懂，时间，心中羞窘、脸上燥热，就连脑子里都隐约“嗡”下！
他原本苍白如玉脸上血色如晚霞，双眸子里带着水光氤氲，羞涩和恼怒下，竟是林烈凯从没见过艳丽无比。
孔佳豫焦虑地啃着手指甲——这是小时候毛病，早改，可是着急还是容易冒出来：“不用不用，守着
“不能推辞掉。所有工作人员已经排好程序，灯光舞美都整装待发，下面观众已经坐直身体，等待聆听。”他淡淡道，直视着对面男人。
看着林烈凯瞠目结舌神情，他笑笑：“古代梨园有句话，叫戏比天大。今天大概不会表达得这激烈，可是道理是样，舞台——它值得最大尊重。”
“可是……”
成焰温和地截断他话：“没有什可是，真爬不起来，那另当别论。只要能撑下去，那就定要撑。”
林烈凯默默无言地望着他，半晌，才收起恼怒，低声问：“舞台真那重要吗？骨裂那痛，也要跳舞，发烧到昏倒，也要上台？”
林烈凯句得逞，口头占天大便宜，心里却怦怦狂跳，就像是要蹦出整个腔子。
糟，他生气吗？会不会觉得自己下流又龌龊？……
病房里片奇怪气氛，两人目光短短相接，脸色全都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仓皇中，林烈凯终于狼狈往后退退，低声责难：“在台上就昏倒，很能耐啊你？”
成焰低下眼帘，强抑住心中慌乱：“没什，身体有点累……没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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