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凯不说话,手捧着水杯,不停地转啊转,目光有点迷蒙。
“没有事,人家虚岁才十九呢,过年也才虚岁二十。”他脸色越来越红,忽然伸手拿起遥控器,把中央空调温度打低几度,“都快十月,怎还这热!”
肖雅没说话,心里却越来越敞亮。
这哪里是天气热,这是心热吧?……十八就十八呀,强调什虚岁十
“以前或许介意过,也难受过。可是很快就想开,这世上,没有什比你幸福更重要。”肖雅轻声道。
不接受又能怎样呢,儿子从小生活健康,教育环境也再正常不过,她有着基本常识,知道什是天生性取向,也知道强行修正,才会毁掉孩子呢。
林烈凯坐起来,端起冰镇乌梅汤轻轻咽口,眼圈有点微微发红:“妈,谢谢你。”
肖雅笑得柔和,可是心底依旧苦涩:儿子也这个年龄,脾气又是等地固执和骄傲,断断不会违心地和女人形婚,那,总不能盼着他孤零零独身辈子吧。
“那个叫成焰……和你没什关系吧?”她小心试探地问,“瞧那孩子挺好,就是年纪有点太小。”
有盯着你私生活。”
林烈凯垂下眼睛,冷厉眉峰中透着讥讽:“那是因为他盯过,知道私生活乏味得很,才放心吧。”
肖雅轻轻叹口气,心里阵难言疼。
知子莫过母,这个唯儿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堪称优秀,叫她这个母亲由衷骄傲。
直到上高中,林烈凯都是天之骄子般存在,学业优良、性格阳光健康,在同龄孩子中人缘极好,身边从不缺崇拜者和追求女孩。
林烈凯猛地跳起来,差点把手里杯子碰翻:“妈,你怎这关注人家?!”
肖雅看着他手忙脚乱、脸色涨红模样,压下心底惊讶,嗔怪道:“瞧你,是你自己闹那大,们当父母,难道点也不关注吗?再说那孩子事本来就吸睛,都成社会新闻。”
肖雅私下早就悄悄查成焰,所得到资料叫她这个做母亲挺是心生怜惜,年纪轻轻,身世这样坎坷不说,也难得地相貌出色、才华出众,叫人怎也生不出厌恶感来。
在法庭上录像她也认真看,不得不说,单凭这份处变不惊风骨,沉静铿锵陈述,她都想为这个孩子叫声好。
只是……年龄真太小,这能定性吗?
不仅没有沾染任何富家子弟恶习,反倒仗义疏朗,不管怎看,都该有段人生坦途,顺风顺水地平安成长。
可是老天爷就是爱开玩笑,忽然赐予人生挫折如此猝不及防,并不会因为你是家财万贯,还是家徒四壁而有所不同。
“那不叫乏味。”肖雅和气地笑笑,心疼地点点儿子额头,“那是真正洁身自好。”
来自母亲温柔是这样真诚,做不得半点假,林烈凯终于眼光稍稍柔软些。
“妈……”他低声道,“你真不介意喜欢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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