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郁山顺着对方目光也看向那幅画,莫名,他不想把白布扯下来,可周望卓盯着他,他只能站起来走过去。
手指抓着白布,用力往下扯,白布彻底滑落,后面面露出真容——
这是由无数花组成幅画。
画上人是个什没穿青年,他仅用白布围住腰间。光线昏暗下,青年躺在无数由香根鸢尾组成花丛里,雪白脸平视前方,眉眼深邃。被他压着花流出浓艳花汁,染上指尖。
深紫与雪白相碰撞,这是用真花画画,花香气从揭下白布开始,就扑鼻而来。
可是为什要关他?
难道周望卓准备把他关在这里,然后趁他没办法处理公司事,想办法把他弄破产?
“小郁,你在想什?”
道声音打断曲郁山纷飞思绪。
曲郁山回过神,却发现周望卓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周望卓站在桌旁看着他,显得居高临下,向温润双眸因为背着光,凝着黑,让人读不懂他眼底情绪。
周望卓是个体贴人,洗手间里东西备得整整齐齐,还都是曲郁山用惯牌子。
曲郁山边用边咋舌,他算是明白自己跟周望卓差在哪,周望卓囚禁他这个情敌,都如此周到用心,难怪是正牌攻。
他养崔柠,好像从来没问过崔柠喜欢什。
哎,真是失败。
洗漱完,曲郁山又穿着自己泰迪熊睡衣出来,在桌子前坐下。他不仅好好用早餐,还仔仔细细擦干净嘴和手,才抬眸看向从刚才就直在周望卓。
周望卓走到曲郁山身后,他手指搭上曲郁山肩膀,“小郁,生日快乐。”
“画上人是?”曲郁山慢拍才开口。
“嗯,喜欢吗?”周望卓看着画上人,眼底藏着疯狂开始暗涌。
曲郁山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出不对
曲郁山不知不觉被周望卓影子所笼罩。
“在想,你现在是准备把关起来吗?”曲郁山不觉声音变轻。
周望卓弯下腰,“当然不是。”弯腰,他离曲郁山更近,传进曲郁山耳朵里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只是带小郁来看花,花开那久,如果小郁不来看,那些花就没有开价值,不是吗?没有价值花只是烂泥。”
这个回答让曲郁山微怔,他踢踢脚,脚上金色锁链发出细微声响,“这样怎去看花?”
周望卓站起身,他转眸看向墙壁处被白布蒙着画,“小郁,看到那个吗?把布去扯下来。”
跟穿着睡衣曲郁山不同,周望卓穿是外衣,黑色衬衣,袖口卷到小臂处,露出光洁修长手臂,兼具力与美。
“望卓哥,你现在可以说吗?”曲郁山开口问。
周望卓温和地说:“这里是法国处房产,昨天凌晨把你抱上飞机。”
曲郁山默默听着,觉得这话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不仅仅话,是整件事,他想不通周望卓为什突然把他带到这。
从房间布置,到脚上脚链,周望卓好像是准备把他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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