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
多久，车停下来。
曲郁山转头看下车窗外
医院大楼，又看向旁边周望卓。他想让周望卓跟他
起上去，可他想不到好理由。
如果是在酒店，他还可以说请对方上去喝杯水，但这里是医院，该怎
请人去医院坐坐？
总不能说让对方上去看看医生。
想不到好理由，曲郁山在车里磨磨蹭蹭不肯走，还副欲言又止样子。周望卓将这幕收入眼底，长睫垂，忽地拿个礼品袋出来。
只要捡上垃圾，他就可以彻底脱离剧情控制。
“那谢谢望卓哥。”曲郁山说。
周望卓唇角略勾，“你不用跟
说谢谢，走吧。”
周望卓在日本这边专门聘请个司机，曲郁山本来是要回入住酒店休息，但他想让周望卓见到崔柠，于是转而说医院地址。
周望卓知晓曲郁山要去医院后，像是随便问道：“怎去医院？身体不舒服？”
等曲郁山从洗手间出来，电话已经结束。周望卓还坐在沙发上，手机放在茶几上，他没看手机，目光投在不远处菱格纹地毯处，似乎在发呆。
直至曲郁山喊他声，他才回过神，拿起手机递给曲郁山。
“小郁，刚刚不小心接通电话，因为对方在问你，所以跟电话那边说你暂时不在，你要不要回个电话？”
曲郁山先是愣，随后有些开心。
周望卓居然就跟崔柠通上话，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刚刚有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小郁，见你之前就买好礼物，本来还在想你会不会喜欢，但现在不管喜不喜欢，你都要戴上，天气那冷，你怎围巾都不戴？小心感冒。”
礼品袋里是条围巾。
周望卓拿出围巾，似乎准备亲手给曲郁山戴上，但曲郁山现在怕极那个微弱电流穿身感觉，不由往旁躲。
躲
“没有，是……个朋友身体不舒服，住院，过去看看他。”
其实这话听起来就不对劲，很少会有人深夜去看望朋友，能这晚让人去医院，对方多半不是普通朋友。
但周望卓好像相信曲郁山这个说法，没有再多问。路上，周望卓仿佛又变成十年前邻家哥哥，他倦倦地靠在座位，问曲郁山这十年过得怎样，偶尔也提及自己在法国趣事。
虽然周望卓明显让人看出他疲倦，他长睫时而闭上闭，可当曲郁山说话时候，他会稍微坐直身体，侧头，眸光如水，直静静地看着曲郁山。
这个人仿佛把些礼节已经刻在骨子里。
曲郁山边想，边说：“不用。”他答完看下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二点，“望卓哥，时间不早，先回去。”
“等等。”周望卓站起身，“这个点很晚，很难叫到车，送你回去，顺便们可以单独说说话，刚刚人太多。”
曲郁山本想拒绝，但转念又想——
如果周望卓送他回医院，那是不是就能见到崔柠？
他们两个要是见上面，离他捡垃圾还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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