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胖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伸出食指戳
戳赵行
肩膀：“那个，洛鸣山在面试时候昏迷相当于缺考，系统直接判定为不通过，
们根本没办法修改成绩……”
赵行知道这件事也不能怪他。
梁小胖鼓起勇气说：“那个，和上面反映
下，你那五千悔改点还是能退，你要退吗？你要是不退话，能保
关彭程叹口气，道：“今天听洛鸣山说起12年前事情，他说你是被冤枉，前段时间在审讯中心……你怎
不说？”
赵行声音微哑：“……都过去。”
关彭程没有再说话。
直到关彭程手机响起，那边人催促他赶紧回到工作岗位，他才和医生交代两句，准备离开。
走到赵行面前时候，他脚步忽然顿住。
罪犯无礼吆喝声和医生不耐烦嘱咐声此起彼伏，赵行却觉得自己似乎在这杂乱无章世界里捕捉到洛鸣山呼吸声。
那微弱，疲倦，好像醒不醒来都无所谓。
那无力呼吸声好像变成道弦，轻轻地把赵行心脏勒紧。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遍又遍地浮现出那道失落而茫然嗓音。
——违背赵行世界法则，所以他不要，悔过，知错。
门口，神色愣愣。
赵行扯住他衣领：“你开是几级电流？！”
“七级……是默认最低级，也不知道怎回事。”关彭程甚至没在意赵行无理举动，看起来十分茫然。
二十分钟后，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表情看起来很纠结，他对关彭程说：“关队长，这个罪犯身体很奇怪啊，身上温度忽高忽低，会儿低到31度，会儿高到43度，而且现在昏迷不醒，感觉是个罕见病……”
赵行急匆匆地问道：“有生命危险吗？”
他犹豫下，伸出手，轻轻地拍下赵行肩膀，低声道——
“对不起。”
说完，他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转身离去。
赵行没有抬头，只是感觉鼻子有些酸。
洛鸣山昏迷很久，直到思想考核成绩出来，他也没有醒。
个小时之后，医生通知，洛鸣山身体温度恢复稳定，保持在40度左右，属于正常范围内高烧状态，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人还在昏迷。
赵行松口气，这才找个位置坐下来。
关彭程也悄悄松口气。
他转头看向赵行，表情有些复杂：“你今天为什缺考思想考核？”
赵行不想向他撒谎，于是就没说话，保持沉默。
“还要继续观察，但是这种情况们也不知道怎治，就给他挂瓶葡萄糖，先看看情况吧。”
赵行缓缓顺着墙角蹲坐在地上，他捂着脸，没有再说话。
他早该发现。
笔试时候，监控器里洛鸣山脸色就苍白得不像话，他却没有在意，直到洛鸣山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被个小小七级电流刺激到休克……
嘈杂医疗所，人来人往，步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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