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鸣山茫然又失神地看他，眼睛里连
点儿光都没
。
赵行忽然有些说不下去。
他垂眸，避开洛鸣山
视线，语气有些懒散，也有些漫不经心。
诚然，他“哥哥”们打他骂他时候说他是杀人犯，也经常以这个为借口来攻击他。
可即便他不是“有犯罪经历”儿童，那些人渣败类照样可以用其他各种理由来折腾他。
因为他出身注定他们是天然对立。
他们只是想欺负他，借口是什
都无所谓。
那群小败类在知道他监狱经历之前，不也经常以“野种”这类借口来攻击殴打他吗？
赵行心中恶欲得到丝满足。
但还不够。
他上前步，修长手指捏住洛鸣山下巴，然后凑到他耳畔，声音轻得如同情人间耳语：“你知道
小时候为什要直练武吗？因为同父异母哥哥们直打。
“你知道他们为什打吗？因为是个未遂杀人犯。
“他们都说七岁时候就差点杀人，简直太可怕，太残忍，太邪恶，所以要教训，所以要把关起来，所以要让狗追。
知道赵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仍要自顾自地说下去。
他向前步，拉住赵行手，眼睛泛着红，声音也微颤：“阿行哥哥告诉，是谁欺负你，要为你报仇。”
既然这个话题躲不过去，那就继续。
既然洛鸣山非要惹他不高兴，那洛鸣山自己也别想好过。
满腔,bao虐之意升腾而起，连带出森森恶欲。
可赵行偏偏要这对洛鸣山说，偏偏要对洛鸣山说切都怪他，故意折磨洛鸣山，看他伤心难过自责。
谁让洛鸣山非要那自以为是，说什他是被欺负才想逃离地下世界。
笑话。
赵行死死捏着洛鸣山下巴，几乎要在上面留下鲜明指痕，他嗤笑声，道：“洛洛，你刚刚有句话说错。不是因为被欺负，害怕才想逃离这里，只是觉得这里太恶心，才想离开。这个地下世界对来说不是噩梦，也不是地狱，只是肮脏垃圾场而已。
“想到地面上去是想彻底离开这里，斩断和这里切关系，你为什非要不识好歹地跟着呢？你难道不知道你对来说也是垃圾部分吗？”
“洛洛，你说，这是因为谁呢？”
洛鸣山脸上点血色都没有。
他好像在瞬间被抽走灵魂，变成只漂亮僵硬木偶。
赵行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终于舒坦。
他承认他是故意这说。
赵行把手从洛鸣山手里抽出来，看着他泛红眼，语气轻慢：“哦？洛洛想怎为报仇？要帮杀那些人吗？”
洛鸣山不假思索：“可以。”
赵行像是听到什好笑笑话样，笑得直不起腰来。
他擦干笑出来眼泪，道：“好吧，那洛洛先杀自己吧，毕竟你才是最先欺负人，不是吗？”
洛鸣山愣住，脸色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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