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病入膏肓，只有注射太岁肉，才能让他以另
种形态留在人世。
靳非泽摸
摸老太爷瘦硬
脸颊，柔声道：“不要害怕，成为凶祟并不痛苦。
变成凶祟时候，点儿痛也感觉不到呢。”
姜也心中抽疼，靳非泽看起来聪明，其实是个傻瓜。他十岁被掏空内脏成为凶祟，人痛到极致，大脑会自动屏蔽痛觉，他自然感觉不到痛楚。靳非泽哪里是不疼，他是不知道自己在疼。
寂静病房，只有机器滴滴作响。老太爷攥着靳非泽手，滚烫泪滴落在靳非泽手背。
“阿泽，”老人拍拍他手，“其实爷爷病老早就不太好啦。可爷爷不敢死啊，爷爷担心你，你是个没有情感孩子，等爷爷走，你就孤孤单单个人。不过现在，放心。好孩子，你
“疗养院。”
路风驰电掣，二人直接去疗养院。靳非泽个子高，即使戴上硅胶面具，姜也还是低调地带他走员工通道。电梯上到22楼，他们到靳老太爷病房。高叔看见姜也和他身后身材高挑“陌生人”，心知肚明这是谁，喊几个保镖盯住疗养院出入口，学院如果追过来他们好及时反应。
靳非泽提着铝制手提箱进门，卸下头套。老太爷看见他，下子精神，拉着他手说：“回来，没事就好。”
“他还在被学院通缉。”姜也道。
老太爷叹口气，道：“怪，人老，不顶用，很多事力不从心。等身体好些，亲自给学院施压。小也，听说你加入天阍计划，把阿泽带在身边吧，正好避避。去禁区，大概不会比留在这里更危险。”
你在生气
？”
姜也面无表情，“你在乎？”
“当然在乎。”
靳非泽亲亲他头盔，长腿跨上摩托，双手搂住他窄腰，胸腹紧紧贴着他后背。即使已经上过床，姜也还是忍不住全身僵硬，耳朵发红。
“你看。”他把右手亮在姜也眼前。
靳非泽审视垂暮老人，说：“你要死。”
老太爷微微笑笑，“是啊，阿泽，爷爷老。”
靳非泽打开手提箱，里面是四管冷藏太岁肉。
他道：“用这个，成为凶祟，留在身边。你有千分之零点三概率变成，千分之概率变成李妙妙。如果你变成妈妈那样，也没关系，会把你关进罐子里喂养你。爷爷，成为凶祟吧。成为凶祟，你就不会死。”
时间，病房里所有人都有些惊讶。沉默蔓延，无人吭声。姜也盯着手提箱里太岁肉，心中仿佛被锤子狠狠捶击，皮开肉绽，疼痛无比。他终于明白靳非泽和神梦做到底是什交易，靳非泽答应和神梦合作，是因为他想要太岁肉。
他五指修长，指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闪闪发亮钻戒。
这枚戒指很配他。
“这颗钻石好小，”靳非泽挑三拣四，“借钱给你，你去买个大。”
姜也把他晃来晃去手按下去，扣住自己腰。
“去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