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非泽抬起他下巴,眯着眼睛打量他,“你还是觉得你是那个人?”
“说过,”姜也字句道,“你认错人。”
靳非泽盯着他半晌,忽然笑,“算,你不哭就行。你哭,就想杀人,连山楂糕都不想吃。”他歪歪头,神色有些困惑,“是不是生病?最近总是觉得胸口不舒服。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哭,好像很讨厌别人哭,万控制不住杀你呢?”
乱糟糟梦持续不知多久,等他彻底脱离梦里泥泞黑暗苏醒过来,便看见靳非泽笑吟吟俊美脸庞。这家伙和他贴得极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灼热呼吸。
姜也下意识退后点。
“你醒啦。”靳非泽笑眯眯。
他靠得太近,姜也很不舒服,微微侧过脸,嗯声。
靳非泽认真地端详他,忽然伸出截红舌,舔舔他脸颊。
姜也动动手指,迷蒙间听见身旁有人在打电话。
“阿泽,你之前杀那个神梦结社罪犯,违反老太爷和学院订立协议,学院本来要逮捕你,但你毕竟是为把小也带出来,也确实营救小也,沈老师向上面申请拘禁令,暂时让你待在家,到时候学院几个领导会开会决定对你处罚。这次这件事你定要重视,不要再闯祸。”
靳非泽不咸不淡地嗯声。
“老太爷感冒,就不过去看你们,派人给你们送山楂糕。”
“不用,不想吃。”靳非泽说。
姜也惊,退后大截,脊背挨上墙,“你干什?”
“给你擦眼泪呀。”靳非泽说。
姜也摸摸脸,皱眉道:“没哭。”
靳非泽说:“你哭,回来时候哭。”他尝尝舌尖味道,“你现在变得好苦,很难过,因为你妈妈走?”他爬上床,把姜也拥入怀中,下下地抚摸姜也发顶,“们小也真可怜。别哭,喜欢甜小也,不喜欢苦小也。”
“没有难过,”姜也把他推开,道,“只是被姜也情绪影响。”
太累,姜也尝试着睁开眼睛,还没有成功,就又睡过去。他做好多梦,梦里他在漆黑地底里穿行,身后追着无数没有脸人。好奇怪,无论怎跑也跑不出这深邃黑暗。但他回头,那些怪物竟个个长出脸,全是他自己模样。
再后来,他又梦到很多过去事。他梦见自己在滇南深山里受训,和三百二十个战友起正式宣誓加入天阍计划,从此国家人口系统里删除他名字,他成为个不存在人。他又梦见自己坐在出租车里,手机里是魔女跟他说生日快乐,玻璃窗外束束烟花砰然绽放。
到最后,他又梦见妈妈脸庞。她对他露出他从未见过温柔微笑,说:
“对不起。”
好痛,好痛。就算在梦里他也在疼痛,十八年,她对他最温柔时候竟然是她要离开时候。两种记忆交错在起,像缠绕丝线,他开始分不清,他到底是江燃,还是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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