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还有最后
件事要告诉您，”岑尹说，“第三只眼比较喜欢活人，细胞越活跃，它
适应性越高。为
保证第三只眼存活度，
们必须让您在清醒状态下接受手术。”
“首先取出左眼。”医生没有感情声音响起。
清醒？不打麻药
？还没来得及询问，姜也听见耳侧仪器发出细密运转声，银白色操纵杆来到他眼前，机械手臂强行翻开他左眼眼皮。眼睛上方悬停着个镶嵌着铁钳机械臂，形状很像缩小版抓娃娃机里机械抓手。它在姜也头顶旋转着，调整角度，然后固定在姜也眼睛正上方。姜也心提到嗓子眼儿，眼皮被扒得生疼，手术还没有开始，眼底似乎就已经疼痛无比，血丝像虫子样爬满眼珠。
被植入第三只眼，他会怎样？他会变成靳非灏和施阿姨那样怪物吗？
姜也心中充满恐慌。
仍在念叨：“姜也……救……”
岑尹把那头提起来，推着姜也病床，前往走廊尽头手术室。姜也预感到滔天危险，浑身毛发尽耸。身穿白大褂医生和护士早已在手术室准备好，无影灯打开，姜也被送到灯光之下。
“你们要干什……”
他被绑得死死，连脑袋也被铁钳固定住，完全动弹不得。靳非灏硕大头颅被放上无菌铁架台，姜也看见戴着特殊视镜主刀医生将手术刀切入头颅脓包，鲜血迸溅，靳非灏在惨叫，鬼哭狼嚎，而那医生面不改色。视镜帮助医生调整视野，形成马赛克遮盖第三只眼。在医生视角下，他把团圆形马赛克取出来。
“江先生，”岑尹抹把脸上血，笑容灿烂依旧，“请保持冷静，想象蓝天大海，放轻松。会儿们要取出你左眼，再把神眼睛植入你眼眶。放心，不会有事，你基因序列和太岁序列完美匹配，这次实验定可以成功。”
来不及，这次没人可以救他。
靳非泽……妈妈……妙妙……心里闪现无数人名，像转轮那样飞速滚动着。他在脑中大喊：江燃，江燃，你在哪里！冷静像玻璃那样崩然破碎，无助恐惧将他淹没，他像溺水孩子，几乎窒息。
机械铁钳离他眼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眼珠与那冰凉钳子相遇，瞬间凉意触及全身，剧痛滚滚袭来，他浑身痉挛，忍不住大声惨叫。痛，无止境痛。全身好像只剩下这
姜也不可置信，“你们疯。”
“哎呀，还以为你会吓到尿失禁，”岑尹啧啧叹道，“你还挺冷静。”
姜也冷冷盯着他，字句道：“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岑尹笑着说：“说什呢，费尽心思把你救回来，怎可能要你命？们直在寻找降神办法。你觐见过神，神借着人躯体喊出过你名字。可想而知，在神那里，你和们是不样。相信你自己，你定可以把神带到们眼前。”
“岑哥，”医生把第三只眼放进密封仪器，“切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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