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非泽举起匕首,森冷刀尖即将扎入大腿,寒冷刀光掠过姜也眼皮。
姜也蓦然睁开眼,身体里细胞忽然被唤醒似,每寸骨骼都像机械里齿轮自己运转。他猛地歪头,避开李亦安刀刃,同时双手抓住李亦安手腕往后掰,令人牙酸咔嚓声响起,李亦安腕骨立时断裂。李亦安还想反抗,姜也踹他右膝,反剪他双手,把他摁在束缚袋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情况瞬间逆转,李亦安成他们俘虏。
与此同时,靳非泽刀堪堪悬在大腿上方。他长眉挑,笑吟吟道:“们家小也真棒。”
姜也:“……”
张嶷找条绳子把李亦安绑起来,李亦安不断向李妙妙求救:“囡囡,快,救救爸爸。”
们父亲必要。那些都是脱身把戏,太岁霉菌感染替身而已。深市公安局有神梦人,伪造个DNA鉴定报告轻而易举。好,闲话少说,”李亦安道,“小也,既然咱们遇见,你就跟走吧。其他人,乖乖站在原地。哦,对,靳非泽,你危险性太大,需要你废掉自己条腿。”
靳非泽脸色更阴森,他不怒反笑,“废条腿?”
“没错。”
靳非泽看向姜也,毫不留情地嘲讽,“小也,你真没用。这种程度都没办法反抗?你既然能无师自通地开车、狙击,为什不能反抗他?”
李亦安手里匕首贴近几分,姜也脖子划出道红痕。
李妙妙蹲在远处,像朵顶着乌云小蘑菇。
“你、不是、爸爸。”她闷闷地说。
“妙妙胡说什?”李亦安喊道,“就是爸爸!”
她撇开脸,捂起耳朵,“爸爸、不害、哥哥。”
姜也冷冷道:“你忘吗,在你‘死前’留下视频里,叮嘱和妙妙不要相信和你长得模样东西。你做戏扮演个好父亲时候,应该没想到今天吧。”他找出个录音机,开始审问李亦安,“妙妙不会理你。现在,把事情交代清楚。”
李妙妙本还茫然着,见姜也脖子流血,下子龇起牙,凶狠地望着李亦安。
“不要耍花招。”李亦安警告他。
姜也额头沁出冷汗,如果是姜也自己,作为个只训练个学期菜鸟,确实反抗不,可如果是江燃呢?
靳非泽冷冰冰看李亦安眼,从腰后抽出匕首,对着自己大腿比划下。张嶷惊,问:“不是吧,你真要废自己条腿?”
姜也深吸口气,幻想着自己回到那些古怪陆离梦境里。如果是江燃,他会怎做?姜也感受着四肢百骸,努力去感受江燃存在。脑子里个个画面鸦羽般纷纷闪过,会儿是梦境里他血洗实验室,会儿又是他在太岁村密林里奔跑穿行。画面哗啦啦张接着张,有些画面他竟然从未梦见过,可它们就是如此突兀地出现在他脑海。深不见底地洞……不知名深处传来呼唤……无意义呓语、阴影中巨物、被窥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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