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抿抿嘴,轻声问:“妙妙,你相信吗?”
李妙妙用力点头。
“那不是们爸爸,”姜也说,“妙妙,爸爸已经死。任何像爸爸东西,都是坏人。”
李妙妙睁着滚圆黑眼眸,呆愣愣瞧姜也半晌,很是低落地垂下眼睫。张嶷看她失魂落魄模样
李妙妙想爬回来,张嶷把她拦住,“妹儿啊,你干啥,冷静!冷静!”
靳非泽笑着问:“要不要把他抓过来?”
“他们有十六个人,你能行?”姜也问。
“试试咯。”靳非泽笑容漫不经心,又不怀好意,“抓他过来,你给亲亲。”
就算是靳非泽,孤身面对这多枪也很危险。姜也不打算冒险,撤回裂隙,道:“走。”
住靳非泽头,两人同埋头躲避。刚刚低下脖子,子弹就从他们脑袋上方飞过,在岩壁上打出个弹坑。枪子儿噼里啪啦乱响,打得石块乱飞,火光四溅,要是晚步低头,他俩脑袋就成蜂窝。
“停火,”那领头人大喊,“要活!”
这声音太熟悉,姜也真好像在哪儿听过。
他把靳非泽推向裂隙,自己临走时最后回眸。那人立在防水灯边上,身形高大挺拔,如座矗立铁塔。他完全面向姜也,尽管脸上刻意涂许多迷彩道道儿,姜也还是认出他。
“小也,你去哪儿?”他说话。
李亦安要活口,神梦结社雇佣兵不能开枪,溶洞岩壁又滑又陡,十分难爬,他们时半会撵不上,姜也行人迅速和他们拉开距离。只要通过几个岩洞,就能把他们远远甩在后面。
姜也脑子里犹有狂风过境,思绪卷成团乱麻,始终无法理解李亦安出现。他妈知道李亦安是神梦结社人?现在想想,李亦安很可能是神梦结社派来潜伏在他妈身边卧底。李亦安说他知道他妈在哪儿,难道他妈被抓住,所以才直没有消息?
想到这里,姜也忍不住心中沉。这种可能性大?他飞快地分析,他妈第二人格是阿尔法,听靳非泽对他妈描述,还有沈铎说话,不难看出,他妈行动完全是由阿尔法主导。阿尔法身手得,会被神梦结社抓住?
之前直是靳非泽带路,现在打头是李妙妙,而且路来甬道都十分狭窄,难以改变前后位置,只能闷头往前爬,李妙妙完全不认路,随心而走,他们已经走出能掌控路线区域。
爬半个小时,他们到个岔路口,前方李妙妙终于忍不住,回头问:“哥哥,爸爸?”
姜也眸子几乎缩成针尖,满脸不可置信。
听见声儿李妙妙也猛地回过头,葡萄似眼眸睁得溜圆。
那男人是姜也继父,妙妙亲爸爸,那个应该早已变成无头尸,脑袋腐烂在冰箱里李亦安。
“你不想找你妈妈吗?”李亦安说,“知道她在哪儿。出来吧,带你去找她。”
姜也呼吸急促,脑子里团糟。李亦安不是死吗?怎还活着?这究竟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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