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处找燃料,溶洞里光秃秃,根草也找不到。越来越冷,他搓着手,给自己哈气。冷静,定有办法。黑暗溶洞应该会长些菌类,说不定能烧起来。他矮身钻进条狭窄小道,到另侧洞穴。这个岩洞比刚才大些,起码能直起身子走路。
脚下滑,似乎踩到什,他蹲下身摸索,摸到个圆柱形东西。仔细摸,居然是个手电筒,似乎还是个防水强光手电。姜也打开手电,面
耳畔有汩汩水声,身下是坚硬岩石,四下片漆黑,他身体像被寸寸敲碎,疼痛无比。长袍和毛衣全部湿透,他微微动动,身体好几个地方传来钻心疼痛,低低喘下,最终决定暂时先躺着。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他能看清些东西。他好像在处洞穴,穹顶十分低,无法让人直起身行走。许多畸异钟乳石倒吊下来,大小各异,像瘤子样布满整个溶洞。河流从他身畔流过,反射着幽幽绿光,大概是些发光藻类。姜也心里大概有数,这里应该是个溶洞,很有可能就是庄知月说过娄无洞。湘西有两千多处溶洞,庄知月说娄无洞很深,至今没有探明,估计是个庞大溶洞群。
上刻还在吴家大祠堂,现在居然到千米之外娄无洞。姜也完全没有过来记忆,衣服湿透,显然是顺水漂过来。姜也估计他和陈嘉样中邪,被洞神迷惑着自己跳河。可是洞神为什要把他拉到这里?娄无……肉芜……,肉芜是太岁别称,难道洞神和大黑天样,是太岁变体?
如果洞神就是太岁,按照那个神秘老爷爷说法,江燃以自己消失为代价对太岁造成些影响,目前还不知道是什样影响,可能是削弱,可能是限制,总而言之,太岁已经无法再次抹去姜也。
这样想,洞神把他拖进地洞逻辑似乎能想通。祂无法直接抹去姜也存在,把他拖到洞里,让他再也出不去也是样。
姜也觉得周身疼痛缓解些,起来查看身上伤。万幸,都只是磕碰伤,问题不大。漂这远还活着,真是命大。他再次环顾四周,望不到光线,洞穴层叠,地貌迂回曲折,粼粼河水无声没入地下。沿着河水流过来方向走应该没错,他蹒跚地爬起来,只见前方是极低穹窿,钟乳石遮住去路。
看来只能游泳。
他脱湿漉漉马甲和长袍,小心地涉水而下,扶着水岸潜入水下。水道十分复杂,四处都是影影幢幢暗礁,底下还有急流,姜也挣扎会儿,怎也游不到前面去。正想上去,水底闪过个影子。姜也心头紧,连忙上岸。水底有东西,不知道是什,可能是生活在黑暗带盲鱼,也可能是别东西。总之,这里地形复杂,难保有漩涡,游泳出去行不通。
身上更湿,冻得他瑟瑟发抖。他把衣服全脱,内裤也不例外,统统晾在石头上。
当务之急是取暖,要不然定会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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