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说走,就是立刻动身,连行李都不收拾。大家证件都随身带在身上,那些衣服什不拿就不拿吧。只有靳非泽脸色阴郁,因为他山楂糕还在木楼里。姜也觉得吴家人肯定会来拦,谁知他们出祠堂,沿着石板路七拐八绕,直到走上风雨桥,也没人来说不能走。姜也觉得不对劲,不住回头看,竟也没有吴家人跟着。
大家到村寨门楼,忽见许多寨民挤在那门口,其中也有觉察到不对劲想要离寨宾客,个个都是脸露惊慌,不知所措样子。沈铎去问问,回来说:“早上去赶集人都没有回来,刚刚出寨人也都联系不上。”
“什意思?”陈嘉有些慌。
姜也凝眉远眺,门楼建在两山夹道之中,浓雾横亘在寨门口山道,高耸树影被雾气掩着,影影幢幢,张牙舞爪。
他说:“雾有古怪。”
吴家把宾客全部请出祠堂,封门闭户,单留沈铎和张嶷在里面。
吴家祠堂是汉式建筑,有马头墙,还有深深回廊,木头有种陈腐臭味,尽头似积压着数千年阴馊。姜也和靳非泽几人站在滴水檐下等,听到里面传出张嶷诵经声。又有吴家人搬来桶朱砂,门扉打开间隙,姜也看见张嶷正在以血画符,那些灵牌相片上都被血字黄符掩住脸。
等沈铎和张嶷出来,已经是大中午。今天没太阳,天气阴阴,好像要压到人们头顶。山林里浓雾仍未散去,村寨像个雾中牢笼。
陈嘉问:“怎回事?”
沈铎脸色凝重,“吴家不肯跟细说,躲躲闪闪,他们老姑婆死得有点问题,不知道是先人作祟,还是家族遭到诅咒,居然没上报。他们不上报,问题很大,们没带装备,此地不宜久留。”
恐怕进去就出不来。
路茵倒还保持着镇定,说:“沈老师,打电话给学院吧,晚恐怕电话都打不上。”
沈铎转身去打电话,信
张嶷嗦着流血手指头,说:“这家人肯定有问题。他们先人全部死不瞑目,朱砂画符都合不上眼,还得用童子血。”
姜也后背如针扎,有种被窥视感觉,回头看,见个吴家人遥遥站在回廊里,斜着眼睛往他们这儿看,表面上在扫地,其实在监视他们。
“不行,”沈铎看着自己大帮学生,心情沉重,“陈嘉路茵都是搞理论,没有实战经验,小也和张嶷虽然见过世面,但是刚刚入学,不宜冒险。”更何况还没有装备,沈铎慎重考虑下,道,“还是先撤吧,正好人齐,又是大中午,阳气旺,们现在就走。”
又问庄知月:“你跟不跟们起?你算半个吴家人,如果吴家受到诅咒,老师建议你跟们起离开。”
庄知月平常不怎来吴家走动,毕竟吴家住得实在太偏,她妈也不常回来,说吴家对女儿不好。原本就没什感情,这下看大家严阵以待模样,她点头道:“也走。幸好爸妈没来,他们都不是道上人,要来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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