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非泽陪他出门,风中传来乐鼓声,凭栏而望,临水古戏楼亮起红汪汪大灯笼,里面似有
沈铎摘下手表,说:“这种避世而居家族虽说是道上,和咱们学院关系好,但难保有什他们自己奇奇怪怪禁忌和习俗。听没听过下降头,赶尸?要是着道,山高水远,学院也难救。入乡随俗,吃饭说话都注意点,到晚上别瞎跑。参加完葬礼们就离开侗寨,不在这里住。”
他又去叮嘱女生那边,等他走,陈嘉笑道:“沈老师比较谨慎,你们不要怕,这里来过几回,大家都是文明人,没有那种可怕降头之类。”
天色很晚,大家洗漱完就熄灯上床。木板床睡不惯,硌得人胯骨疼。姜也熬个多小时,才慢慢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耳畔似有飘渺乐声。姜也睡得很浅,立刻就醒。片黑暗里,窗纸那儿闪着阴阴红光。姜也皱着眉下床,在窗纸上戳洞往外看,外面被栏杆挡着,什也看不着。他略有尿意,思及沈铎叮嘱,感觉单独出门不是个好选择,便拍拍邻床靳非泽。靳非泽大概是吃安眠药,睡得熟,姜也拍好几下才把他拍醒。
他坐起身,温柔地说:“小也,你最好给个半夜把叫起来理由,要不然掐死你。”
子没有个出来过,觉得很可能是在里面迷路。老姑婆以前就有这个痴呆病,她爷爷很封建,把她送进娄无洞。没想到第二天大早她竟然活着出来,病也好,说话利利索索,还认得爸妈。”
大家互相对望眼,说实话,这姑婆听起来有点诡异。
庄知月摊摊手,“很奇怪吧,也是听说。欸,你们可别到处乱问,这事儿是吴家忌讳,别说是说。”
大家都点头,只有靳非泽漫不经心,听得兴致缺缺。
庄知月还记着他仇,说:“姜也,拴好你家小疯子。说不定洞神喜欢貌美如花,晚上把他给拐走。”
姜也说:“想上厕所。”
靳非泽笑,“你想上厕所,找干什,帮你托唧唧吗?”
“……”
这个人真相当欠揍。
姜也道:“尿桶在外面,外面有点怪,陪。”
“……”姜也道,“放心,看着他。”
庄知月把他们送到水边处小楼,小楼古色古香,看起来还挺新,有股木头清香。下方水声迢迢,遥遥可见临水立着座古戏楼。白天吴家请乡间戏班子在那儿唱戏,黄昏才结束,打地爆竹,水面上依稀可见漂浮爆竹纸,红红片,泼河血似。
男间房,女间。姜也交代李妙妙不要随便摘口罩,回房看,靳非泽脸幽怨,姜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因为要和陈嘉沈铎挤间屋子,不高兴。姜也见他脸色阴沉地盯着屋里尿桶,给他发包山楂糕算是安抚,然后把尿桶搬出门外。
沈铎回来,关上门跟他们说:“晚上别乱跑。”
“怎?”姜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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