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非泽不想变黑,太丑。他又想个法子,道:“那你把吃吧,喝血,吃肉,块骨头都不要剩,那样们就能永远在起。”
姜也平静地说:“你错,你并不能和永远在起。你会变成排泄物,进入化粪池。那时候你虽然不黑,但你会很臭。”
靳非泽:“……”
他讨厌变丑,也讨厌变臭。
“如果你想又香又美,”姜也道,“那你就要活
姜也:“……”
不该把他想得太好。
靳非泽忽然坐起身,钳住姜也下巴,凑到他眼前定定望着他冷淡眼眸。
“小也,你为什没死?直在等你死消息,”他从枕头底下取出截短短刀片,眼里有种诡异兴奋,炭火似闪闪发亮,“想好,你死,就跟你起死。”
那刀片很是锋利,刃口还有磨痕,看就是刚磨过。靳非泽越来越疯,他被关这几天不在反思,不在愧疚,在谋划着z.sha。
李妙妙暂时拜托给高叔照顾,实验室对李妙妙虎视眈眈,姜也不太敢个人带着她到处跑。吃止痛药,等伤口没那疼,姜也回靳家四合院,打开地窖门,顺着木梯走下去。这地窖估计是以前人屯菜用,地方逼仄,又缺少光线,伸手不见五指。现代人辟作地下室,装通风系统。姜也略略适应下黑暗,才见角落放张铁架床,床上人蒙着被,隆起个长条状鼓包,像座孤零零坟冢。
这回靳非泽差点打死他,老太爷是真狠心,把人关到这种地方。三天不吃不喝,也不知道他怎样。
姜也走到床边,把拎来山楂糕放在床头,说:“大栅栏金糕张山楂糕,听说很好吃。”
被子动动,往下滑截,靳非泽脑袋从被子底下露出来。落魄到这种境地,他依然像个瓷人似精致,从侧面看过去,鼻梁高挺,眉目分明,光影打在他脸上,分出明暗两边,俊美又神秘。就是脸色苍白些,透着股恹恹病气。
他看眼姜也,姜也也淡淡看着他。
“们起去死吧,这样们就能永远在起,而且只有们,不会有那些无聊又讨厌人。”靳非泽似乎想到什,说,“最多允许你带上李妙妙。”
“抱歉,”姜也取走他手里刀片,“暂时不想死,妙妙也是。”
靳非泽很失望,又躺回去,把被子蒙上脸。
“那去死,你把做成标本,摆在你床头。”他闷闷地说。
“目前最有效防腐办法是把你泡进福尔马林,但那样你会全身变黑。”
“不想吃。”他说。
姜也把路上买山楂莓莓提出来,“大杯加冰全糖,喝吗?”
“不想喝。”
“……”姜也弄不懂这家伙,明明是他受伤,为什现在看起来是他在哄靳非泽?姜也问:“你觉得愧疚,想把自己饿死吗?”
靳非泽嘲讽似笑声,说:“是你自己蠢,为他挡枪,为什要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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