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非泽忽然变得无比心烦，想用什
东西去填满心里
空洞，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他想，死
姜也太无聊，不会生气，不会炸毛，不会和他作对，也不会管他。他摸摸姜也
姜也侧躺在地，眼前光晕越来越模糊，“你妈妈
直以为
是你，如果死，她就不会再去追你。”
靳非泽沉默，顿良久，才道：“姜也，你要死，你不害怕吗？”
姜也眼神逐渐变得空茫，“是啊……要死。妙妙怕鬼，死，陪着她，她就不怕。张嶷他们在510，去找他们起离开吧。”他最后说，“抱歉，靳非泽。”
姜也阖上双眼刹那间，切都安静下来。靳非泽皱起眉心，活生生姜也变成死气沉沉姜也，他有些不习惯。
此时此刻，时间像糖丝样无限拉长，手术室内寂静如深海。靳非泽若有所失地戳戳姜也脸颊，又低下头亲亲他嘴唇。往常他这对姜也，姜也总是要炸毛，像只猫样浑身耸起警觉毛发。现在姜也却安安静静，任由他摆弄，毫无反应。
然后把伤口缝好。做完这切，姜也头已经有些晕。他知道自己失血太多，在休克边缘。
他把妙妙平放在地上，为她整理被血黏住刘海，摆正她兔兔小发卡和小挎包，抚平她破碎衣摆。她爱漂亮，每天揣把小镜子和小梳子，随时随地整理刘海，姜也不希望她走时候蓬头垢面。
怪物在门口锲而不舍地敲着门，姜也却点儿也不慌张。他眼眸是死水般平静，仿佛任何事都无法再惊动里面波澜。
“你要做什？”靳非泽忽然看不懂他。
“放弃。不想再查，江燃、妈妈、太岁，都不想再管。”姜也顿顿，“你，也不再管。”
靳非泽慢刻才反应过来，他休克，如果再不进行救援，他很快会死去。靳非泽决定等待，等他死，靳非泽就带走他尸体，先泡进福尔马林，再塑化成人体标本。
等待时间太长，他心里不知为何万分焦躁。为什会有姜也这种人？为什要把遥控器挂在脖子上？为什要在腰包里藏山楂糕？为什被欺骗，却不恨他？为什死到临头，居然还要对他说对不起？
明明是他在耍弄他。
靳非泽用力掐姜也脸，“起来，告诉为什？”
姜也脸被掐得通红，可他无动于衷，睡颜安详。
他取下自己项链，那赫然是个小小遥控器，原来他直把靳非泽遥控器挂在脖子上。他摁几个密码，靳非泽脖子上项圈传来连串咔嗒声。机械锁扣解，项圈掉落在地。
他把自己腰包递给靳非泽，“这里还有点山楂糕，本来想等你吃完背包里再给你。你该走。”
靳非泽看看地上项圈，又看看姜也递过来山楂糕。
姜也这个家伙，又做件出乎他意料事。
他渐渐收漫不经心笑容，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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