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
他挂电话,上六楼。黑脚印没进他家门缝儿里,铁门没锁,开道小缝隙。家里没开灯,缝隙里黑暗无光。李妙妙开靳非泽家门,刚好和姜也打照面。
“咋啊哥,听你声音不对劲儿。”她瞥见自己家门开着,举手发誓,“出来时候锁门。”
靳非泽也出来,懒洋洋倚靠在门框边上。他明显刚起不久,白皙脸上还有睡觉留下印子。
“你感觉到危险吗?”姜也往边上侧侧身子,给他看地上脚印。
迈母亲。姜也立在人群中沉思,他看过妈妈论文,也研究过太岁村,或许他笔记和电脑里会有什线索。
姜也穿过人群,来到白念慈妈妈身边,“奶奶好,是白教授学生。白教授过世,们商量着整理他生前论文著述,集册出版,留作纪念。请问可以去您家里看看教授论著和笔记吗?”
老人家摇摇头,说:“今天早上首都大学教授们来过趟,把念慈东西都带走。你是念慈学生,应该可以联系到那些教授吧?记得其中有个好像姓沈。”
来迟步。姜也叹口气,道:“谢谢您,您节哀。”
四点半,遗体告别仪式结束,工人们拆白念慈木匣子,把他直接放进土坑里无底石椁,再盖上木盖掩住尸体。姜也看着他们把木盖埋起来,封上大理石板。白教授死得太蹊跷,姜也心情沉重,到底是谁害他?人群里似有道目光,针扎般刺在姜也后背。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窥视他,姜也环顾四周,却没看见任何可疑人。他步履沉重地回家,到公寓楼下时已经将将入夜。
李妙妙倒吸口凉气儿,两腿开始打颤,二话不说冲进厨房拿把杀猪刀出来。
靳非泽摇摇头,“不清楚呢。今晚来家睡吗?们约定还没完成。”
姜也已经习惯他不分场合胡说八道,反正比这更过分话李妙妙都听过,他已经麻木。他没理靳非泽,直接打开自己家门,摁亮玄关灯,白惨惨光照亮逼仄室内。黑脚印进玄关,走向餐桌。姜也进里头,李妙妙在他身后举着杀猪刀脸如临大敌。靳非泽双手插兜,打个哈欠跟上。
三人同时看见,黑脚印尽头,餐桌边凳
楼道黑魆魆片,楼梯上多溜沾着泥巴黑脚印,也不知道是谁留下。姜也皱皱眉,好多人不交物业费,清洁工很久没有来过这栋楼。姜也边上楼,边掏出钥匙。黑脚印在他脚下,向上延伸。到五楼,姜也顿住脚步,这脚印没有停在五楼,上六楼。六楼就他和靳非泽两户,这脚印不是靳非泽鞋码,也不是李妙妙鞋码。
他打电话给李妙妙,“在哪?”
李妙妙说:“在嫂子家,俩吃晚饭呢。咋?”
“嫂子?”
“就是靳学长啊!他睡下午,醒来说饿,寻思你回来还早,就和嫂子块儿点个炸鸡。你来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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