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意思?”
张嶷说:“这是靳家秘辛,知道也不多。总而言之,他是遭遇些变故才变成这样。本来特殊生物学院高层领导要他在龙虎山关辈子,后来你妈妈来拜山,不知道跟那些老头子说什,反正他就顺利下塔。”
姜也心里微微惊,“靳非泽真是妈找来?”
张嶷低头划手机,给他看靳非泽和他妈妈合影。背景是龙虎山蒙蒙细雨,姜若初身黑大衣,同袭素袍靳非泽同框而立。这是姜也第次看到长发靳非泽,烟雨浓衣裳薄,他笑意带着潮湿雨意,温润而柔软。
原来靳非泽说都是真,确是他妈把靳非泽送到他身边。
山玲珑塔住八年,就是他第八层守塔人。他关八年,守八年,挡九个绑炸药包冲塔傻逼,救三十个上吊师弟,调解十七个互相撕脸皮光头小妹,和阿泽混得可熟。有次阿泽用催眠试图蛊惑z.sha,幸好怕疼,割脖子时候疼醒,要不然就见不到你。”
他见姜也还是副眉心紧蹙模样,掏出张道士证举到姜也面前。封皮上印着太极图和“中华道教协会监制”字样,翻开内页是张嶷证件照。照片上他没染头,头乌油油柔软黑发,笑得露出嘴大白牙。
姜也沉默。他今天第次知道,道士还有证。
从他口中姜也才知道,靳非泽之前说“山”是龙虎山,他直住在玲珑塔,跟着张嶷已故师父张君吾修行。说实话,姜也实在想象不出来靳非泽这个疯子修道样子。他想张老天师应该不会料到,他教给靳非泽强身健体太极成靳非泽杀人手段。
“冒昧问下,”姜也蹙着眉心问,“靳非泽为什被关在塔里?”
张嶷笑问:“你和他相处下来感觉怎样?说实话,他下山事儿宗派里直在争论,出门时候天师府几个师叔还让想办法把他弄回去。要是你觉得他确实很危险,帮你看完那个宅子,就把他带走吧。”
姜也定定看着他,说:“所以你们并不是朋友。”
张嶷哈哈笑,“谁告诉你们是朋友?他被关起来那八年,杀好几回。”他收笑,正色道,“相信,虽然听摇滚办乐队染发抽烟打麻将,还被天师府勒令不把头发染回去不许出席重大典礼,但真是个好天师。这天下除已故师父,能制住他只有。”
姜也心情变得很
“你不知道?”张嶷说,“阿泽是个凶祟。”
“凶祟?”
“用特殊生物研究学院话来说就是‘异常生物’。”张嶷拍拍他两边肩膀,“正常人左右两肩各有把火,头顶也有把火。阿泽没有,他跟个死人似。你跟他相处久就会发现,般鬼都怕他。因为他是异常生物里比较邪那种,小鬼看都要绕道走。”
难怪刘蓓怕他。姜也沉吟道:“所以他不是人?”
“以前是,现在不知道算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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