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姜也皱眉，直截
当地问，“难道这是你希望
跟随你们
起去太岁村
原因？”
白念慈苦笑，“果然被你看出来，你是个聪明孩子。其实也没有把握，你妈妈论文只看过点点，只那点，就隐隐感觉到里面藏着个巨大秘密。你妈妈接触很多不为人知东西，她离那个秘密或许已经相当接近，但才刚刚进入门庭。没错，这次去太岁村藏着私心，你也知道，自己研究陷入瓶颈，这多年没有半点进展
靳非泽只伤条腿和只手，可他表现得像全身瘫痪。上厕所他要姜也抱，吃饭他要姜也喂，打游戏他要姜也帮他上分。姜也登录他账号，看见他游戏界面里那个娇俏热裤女郎，心中升起无限悔恨。
他当初是昏头，被那烟花迷眼。
这辈子他都不网恋。
他点开“爱吃糖魔女”游戏好友界面，出乎意料，里面只有个灰色冷漠大脸猫头像。他心里有些惊诧，他以为靳非泽这样人会养池塘鱼，里面全是像姜也样冤大头。没想到，靳非泽游戏好友只有他个人。
他切回游戏大厅，帮他去打段位赛。打好几盘，把把都赢，靳非泽积分蹭蹭往上涨。正打着游戏，白念慈提着袋水果进病房。
开口，语调平静，“爸爸嫌弃是精神病，把送上山独居，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他看向姜也，目光朦胧，似笼着雾般哀伤，“小也，你怎这着急走呢？难道你也嫌弃？”
姜也正待开口说是，靳非泽眼角落下滴泪。
霍昂急，“你别哭啊。你俩啥关系，小姜怎可能丢下你？”
迎着靳非泽玻璃样破碎泪光，尽管知道他是装，可姜也什话儿也说不出。
旁边大爷看不下去，指着姜也说：“你这个娃儿太狠心吧！他腿都断，你就不能照顾他几天？喜欢人家时候好得不得，现在有麻烦，跑得比谁都快。现在娃儿啊，不靠谱。”
白念慈把水果放在靳非泽床头，“好点没有？小靳也没大事儿吧？”
姜也摇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来看看你们。晚上还要赶火车，会儿就该走。”他踌躇半晌，从挎包里拿出张光盘，递给姜也。
姜也接过光盘，上面用油性笔写着“婚礼”。姜也认得这字迹，是他妈妈字迹。
“小也，”白念慈说，“你有空看看这张光碟吧。”
病房里大爷大妈都投来指责目光，靳非泽低着头默默垂泪，像个受渣男欺负小媳妇。姜也在针扎似目光里败下阵来，妥协，“留下来。”
霍昂说：“你要是缺钱缺衣缺粮尽管联系沈老师。行，走。”
他摆摆手，背着包离开病房。再看靳非泽，他已经恢复平日笑意盈盈，方才眼泪仿佛是个幻觉。
“小也，”他笑着说，“说好出来就给买山楂糕，山楂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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