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你同桌,他啥人你不清楚吗?”
“们不熟。”姜也熄火,道,“去买瓶水和面包。”
李妙妙心里郁闷,下车跟在姜也后头。她还是觉得姜也想多,如果说奇怪,她哥也挺奇怪。亲眼目睹个人被肢解,最正常反应不是应该像她样恶心呕吐吗?她哥竟然还能镇定地打扫现场。
要她说,他俩样怪。
其实她想去学长家,更重要原因是外头无遮无挡,她怕他们又碰上脏东西。在黑漆漆大街上走,总觉得哪里要冒出鬼来。她手臂冒起鸡皮疙瘩,边走边疑神疑鬼地东张西望,没发现她哥停在巷口,头撞在他背上。
姜也对靳非泽说:“谢谢,们有地方可以去。”
靳非泽微微笑,“你们还能去哪儿?拖着这大袋东西,哪里会收留你们呢?”
姜也没回答,把李妙妙按进车,蛇皮袋扔进后备箱。工地不能待,得换个没人地方处理尸块。他进驾驶位,发动车辆,缓缓开出工地。后视镜里,靳非泽站在原地,白色衣襟上血迹斑斑。那单薄身影在冷冷夜风中,像树寒梅。
“咱们还能去哪儿啊?”李妙妙小声说,“要不然就去靳学长家凑合下吧。”
姜也冷冷问:“你没觉得他不对劲?”
来个蛇皮袋子,把碎肢收拾干净。然后转身去墙边打开消防栓柜门,拉出消防软管,拧开闸门,对着现场血迹喷水。没会儿血迹就冲干净,等到白天工人上工时候,这里水也已经蒸发,切痕迹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只剩下最后个问题,怎处理蛇皮袋里残肢?
“先放家吧。”靳非泽笑眯眯地提议。
姜也看着他笑容,觉得他有些怪异。这家伙笑容纹丝不动,像副面具。
靳非泽注意到姜也审视目光,笑问:“你为什直看着呢?”
“怎……”
她还没把话问出口,就被姜也捂住嘴。姜也贴着墙,蹙眉望
李妙妙素来神经大条,察觉不到端倪。她说:“你是说他肢解尸体很恐怖?可是他也没办法啊,无头尸直动。”
姜也转动方向盘,驶入另条小巷,“他肢解人体手法很干脆,骨头很硬,肢解没那容易。他肢解无头尸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太熟练,他以前定杀过人。”
李妙妙愣住,结结巴巴地说:“哥,你太多疑吧,他和们样,只是个高中生!”
姜也摇头,“他说他家有冰柜,们那栋楼公寓全都是老破小,最大不超过50平米。这小房子,为什要买冰柜?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妙妙打死不相信靳非泽杀过人,他手那白净修长,笑容又那温暖,怎可能杀人?
“……”姜也别开脸,“在思考怎办。”
“看着能思考得更快?”
“……”
“就放家吧,家有冰柜。”靳非泽说。
李妙妙崩溃得快哭,“们明明是受害者,现在怎像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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