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李妙妙忽然说，“你是不是特讨厌
？”
姜也蹙眉，问：“你怎
这想？”
她开始抽泣，“妈总是偏心，爸是亲爸，也更喜欢，你肯定可讨厌
。”
她方才是吓傻，此刻好像终于回魂，泪水开闸泄洪似
汩汩往外冒。
“对不起，”她拼命抹眼泪，“
害怕就想哭，还想说话，脑子又不聪明，你别嫌弃。”
姜也沉默，他也不知道那些是什。
“哥，咱妈还活着吗？”李妙妙脸苍白如纸。
姜也望着车外开阔大马路，路灯光阵阵掠过他神色凝重脸庞。
他不知道怎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不能去警察局，虽然他们可以到警察局面对面报案，即使警察局有卧底，也不可能人人是卧底。但棘手是，去警察局必然要经过中央大路，那里到处是监控，他们没办法隐匿行迹，很可能会在到达警察局之前就被拦下。
问。
那边沉默瞬，道：“同学，不要害怕，告诉你们在什位置，们会帮助你们。”
“回答，你为什知道这里不止个人？”姜也追问。
“同学，告诉你们位置。”
“同学，告诉你们位置。”
姜也慢慢明白她在恐惧什，继父没，妈不知所踪，她怕他丢下她。
姜也只能暂避锋芒，先找个地方过夜再说。他专走老街，这些地方没有监控，可以避开警察局交通天眼。老街道路泥泞，路上李妙妙快被颠吐，姜也好不容易才把车开回旧公寓后面，路非常狭窄，他连续擦好几根电线杆，福特野马身上满是划痕，引擎盖还凹下去个大坑。如果继父还有头，可能会和他断绝关系。
他们在深市没有亲戚，无人可以投奔。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那帮怪物应该想不到他们敢返回公寓附近。只是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回屋子里好。他把车开进棚户区拆迁工地里，这里晚上没人，比较安全，可以放这辆撞得稀巴烂车。
住酒店要用身份证登记，很可能会被查到，不过姜也有个初中同学家是开酒店，就在附近，可以住他那儿。
素来聒噪李妙妙鲜见地不说话，直在发呆。姜也不知道她是吓傻，还是太难过，她惨白着脸，愣愣像个纸糊人。姜也把车停在僻静黑暗处，拉着失魂李妙妙找个电话亭，不停地拨妈妈电话，听筒里传来声音永远是“您所拨打电话无人接听”。
拨二十多次，姜也终于放弃。
“同学，告诉你们位置。”
对面冷冰冰地重复这句话，AI般语调平板。李妙妙要吓尿，姜也把电话挂断，对面不停回拨李妙妙手机，姜也直接关机。
“发誓没打错电话！”李妙妙说。
“猜测1，他们拦截们通讯。猜测2，警察里有他们卧底。”姜也说，“所以现在去警察局路走不通。”
“他们到底是什东西！”李妙妙抖着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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