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哥回来
！”李妙妙大吼。
房中无人回应，
片幽深晦暗，有种说不出
压抑。白墙上挂巨幅艺术画色彩斑驳，在黑暗中有种莫名诡谲。
李妙妙挠挠头说：“不是说今天回家吗？怎
还没回来？”
姜若初没回家，姜也反倒松口气。他打开玄关灯，摁动开关，没有反应。连开好几个开关，都没办法开灯，他出门查看电闸，也没有跳闸情况。
“爸妈是不是忘记交电费，”李妙妙非常郁闷，“他们到底还记不记得咱俩？”
他低下头，慢慢删除输入框里字。
Argos：【好。】
爱吃糖魔女：【好什？】
Argos：【当你男朋友，好。】
其实他知道，像魔女这样女孩儿，微信列表里很可能有大票和他样人，每天排着队给她送礼物。她就算喜欢他，也大概率是时兴起，从池塘里挑条孤独鱼宠幸。可他无所谓，他给她花钱，听她说没有意义废话，忍受她做作和无聊，因为她记得他生日。
gos：【晚上上线，
带你。】
爱吃糖魔女：【不要，要你当男朋友。】
姜也蹙眉，他在输入框打：抱歉，不网恋。
字儿还没打完，爱吃糖魔女又发来条信息。
爱吃糖魔女：【开窗抬抬头！】
幸好外面有路灯，他们家又是落地窗，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姜也关防盗门，打开手机电筒，往楼上走。家里没电，电梯也不能用，只能爬楼。李
到门前，他停下脚步，捏捏眉心，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妈妈。
“哥……”李妙妙有些担心。
“开门吧。”他说。
李妙妙把手指按在指纹锁上，电子指示灯亮起，门锁传来连串咔哒声，最后滴下，锁打开。姜也打开厚重防盗门，股难以言喻味道扑面而来。这味儿说不上来是臭味还是什味，总之就是不好闻。所幸味道不浓，在屋子里待久就注意不到。
李妙妙抱怨：“都是妈熏香啦，她总疑神疑鬼，说家里有蟑螂，散好几天风家里还这味儿。”
若非轿车在高速行驶，他几乎以为窗外会出现张笑嘻嘻女孩脸庞。他摇下车窗，仰起头往外看。天空炸响巨大烟花，姹紫嫣红，无比璀璨。这烟花好大，不知来自哪里，整个深市都能看见。
手机又嗡声响，他低头，“爱吃糖魔女”发来信息：
【生日快乐。】
原来今天是他生日，妈妈忘，他自己也忘。
烟花簇接簇地绽放，他靠着车窗，注视那转瞬即逝灿烂光芒，黑色眼眸在这刻被点亮。他知道魔女对他有意思，她每天等他上线，陪他到下线。她开始游戏打得很烂，后来忽然变好，肯定私下偷偷地练很久。他不喜欢网恋，网恋是虚拟，就像打游戏，不能当真。但是现在他忽然不想分什真假，妈妈是真，可她从不在乎他，魔女是假，但她为他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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