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认真想
想，找到答案。
剜心之事他可以认真解释，刚刚刺穿他
胸口，也可以归结为失误。
唯有凤凰
事，他百口莫辩。
——他本该把凤凰藏得更好些，不让青琅发现.
青琅背影步步变得暗淡模糊。
他背影在这片偌大山海中显得那样渺小，又是那样刺眼。
凤宁微张着嘴，轻轻喘着气，却总觉得有什
东西压在他心口，阻止他呼吸。
数万年前，凤凰离去之时，他尚且不懂离别。
他以为凤凰终有天会回来，凤凰回来后，他们还会同以前样，说话，聊天，共同探索这世界上每个令他感到新奇东西。
可数万年后今日，他看着青琅背影。
青琅嗤笑声，狠狠地咬着牙将竹棍拔出来。
竹棍拔出那刻，他猛地吐出口血来，身体因为支撑不住而跪坐在地上。
凤宁下意识地想过去扶，却被他冰冷眼神震得不敢碰他。
青琅踉跄地站立起来，疼痛让他满脸都冒出冷汗，滴汗水从他额头顺着侧脸滑下，最后和着血，滴落在他衣领上。
他抬眼看着凤宁，道：
他看见自己竹棍没入青琅胸口，他看见青琅长刀……擦着他肩膀而过。
凤宁嘴唇颤，像是被火烫样，松开握着竹棍手，踉跄着后退两步。
青琅低头看着插入自己胸口竹棍，忽然就咧口笑：“…这就是你说……不想杀
？”
凤宁表情仓皇：“青琅，……对不起……”
青琅抬头看他，他面色惨白，可说话却逼得凤宁步步后退：
怎知道？
他怎可以知道…他不能……
种莫名涨闷之感紧紧擢取他心脏，让他呼吸都开始颤。
可在他恍神这阵功夫，青琅长刀却指着他胸口刺过来！
不好！
可唇角那抹鲜血，
却清楚地明白：青琅不会回来。
青琅和凤凰不样，青琅没死。
他以后仍能见到青琅，却再也见不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温柔又幼稚，会眼睛亮晶晶地喊他师尊小少年。
……他做错事。
做什错事？
“凤宁，你且等着。”
“你既怕魔骨乱世，那就乱给你看。”
他唇角沾血，面色却惨白。
那话从他染血嘴唇里说出来，也像是沾染血液般艳丽诡谲.
青琅步步走着，渐行渐远。
“你在为什道歉？”
“在为这把竹棍桶穿胸口而道歉？”
“在为差点儿剜心而道歉？”
“还是在为你把当成与那凤凰重逢垫脚石而道歉？”
凤宁句话都说不出来。
凤宁慌忙后退步，下意识也拿竹棍刺去——
“噗嗤！”头成不规则形状，有些锋利竹棍猛地刺入青琅胸口，入肉声音那般清晰无比，几乎要将青琅捅个对穿。
青琅胸口血喷溅出来，染红凤宁半张脸。
凤宁愣住。
他迟缓地，迟缓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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