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边出现鱼肚白，凤宁才将那幅画画完
。
青琅瞧
眼：“倒是像极
。”
凤宁将画小心翼翼地收起
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
夜色渐深，凤宁
画才只画个轮廓。
可青琅却觉得自己这张脸，早就被凤宁盯出来个洞。
青琅看眼窗外月色，道：“不如明日再画吧，明天白天，光线也能好些。”
凤宁却摇摇头：“明日不行，明日……还有事，需要参加宗师大会。”
“……别看。”他捂住凤宁眼。
凤宁却拉下他手，表情正经得很：“你是夫君，看你也是应该。”
他顿下，似乎是十分真心地夸赞道：“青琅，你长得真好看。”
青琅：“……”
“青琅，为你画张像好不好？”凤宁忽然说。
不知是不是错觉，青琅直觉得凤宁在看他。
偷偷地看他。
凤宁目光看过他头发，看过他眼，顺着他眉骨，划过他脸庞上每寸皮肤。
可青琅转过头时，凤宁却又开始抬头望天。
如此三四次，青琅便也笑。
坚决要离开这里，可长柏出关后，他又借着长柏身体不适借口留下来。
如今长柏病也好，人也走，他青琅到底是走呢，还是留呢？
“还愣着干嘛？”凤宁朝青琅道，“天色这晚还不休息吗？”
青琅犹豫下，问道：“去哪里休息？”
“自然是独玉阁。”凤宁笑着说，“现在全师门都知道你成婚，可无意让人知道婚姻不幸福。”
青琅：“那后日，大后日……往后时间还多着呢。”
凤宁却笑着说：“可是今日就看你不够，想将你藏进这画里。”
青琅偏过头，心跳如鼓。
或许……或许，他不用等上千年，万年。
凤宁待他，总归是与他人不同.
看着凤宁明亮眼睛，青琅轻轻垂下眼，说：“……好。”
青琅从未见过凤宁画像，自然也不知道，他画起像来，竟是这样……磨蹭。
笔尖墨都落成墨点子，也不见凤宁下笔。
他只是瞧着青琅，似乎怎都看不够似。
他又看许久许久，才珍之慎之地下第道笔。
他捏捏凤宁手心，轻声道：“你本是夫妻，自然可光明正大地看，无须偷看。”
凤宁眨眨眼，似乎是有些窘迫，脸庞也发红些。
可这回，他便真光明正大地开始看青琅。
路看着他，静静看着他，到独玉阁也是看着他。
看得青琅耳垂都烫起来。
说完，他便牵上青琅手，拉着他朝独玉阁走去。
也许是因为原身是个石头，凤宁体温也与旁人不同。
天气冷时，他手心便冷如冰玉，天气热时，他手心又炽若太阳。
如今是春夜，凤宁牵上青琅时，手心里带点凉丝丝冰意，可没会儿，就与青琅手上体温趋同。
好像他们两只紧紧握在起手，本就是体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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