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瞬间为无物，只剩下
他重重跳动
心脏。
砰，砰，砰。
直到——
“唰——”
冰凉剑突然抵上青琅脖颈。
青琅脑袋变得
片空白。
这瞬间，他似乎察觉不到吹来风，看不见屋外夜。
好像整个世界上都只剩下凤宁人。
这人躺在他枕边，睡在他眼前，他垂头，便能将唇角擦过他额头。
……那样近。
浑身疲累倦意瞬间荡然无存。
他胸口那颗脑袋动动，渐渐滑落下来，落在青琅肩膀。
“……你讨厌
。”那人也喃喃道，像是在回答他问题。
青琅睫毛动动，他垂下头去，声音中带着种自己都无法察觉颤抖。
“……若不讨厌你呢？”
青琅：“那们……和离后，你要和那个兔妖在起吗？你就……那
喜欢他吗？”
凤宁：“不知道。”
青琅愣下，低头看他：“你不喜欢他？”
凤宁：“现在……现在还不喜欢，但要……要努力对他日久生情。”
青琅怔住：“为何？”
那把剑在不断抖动，以青琅脖颈很快就被划出细小血痕。
青琅顺着那把剑看上去。
只见长柏手持长剑，死死地盯着他。
长柏脸庞尽失血色，眼睛布满血丝，甚至有青筋跳上他额头，他嘴唇抖抖，压低声音里带着藏不住惊怒：
“——孽障！你在对师尊做什？！”
青琅睫毛颤颤。
鬼使神差地。
他垂下头。
便如刚刚想象般。
在凤宁额头落下个轻颤着吻。
风从窗外刮来，竹林簌簌作响，却无法遮掩青琅心跳与呼吸。
可他这次却没等到回答：凤宁似乎是真睡熟。
凤宁身子又无意识地动下，将自己脑袋放到个最舒适地方。
在枕头上，在青琅脸颊旁。
他们离得那样近，呼吸声铺洒在对方脸颊，发丝轻绕上对方脖颈。
凤宁却没有回答，沉沉睡过去。
他呼吸间气息铺洒在青琅胸口，隔着层薄薄里衣，让青琅那处皮肤都开始发烫。
那股烫意好像逐渐蔓延，渐渐烧坏他意识，让他大脑变得片空白。
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低声问道：“……那为何不能是？们本是领婚薄伴侣，你要选择日久生情对象，为何不能是？”
此话出，他自己都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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