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娘娘眼泪险些涌出眼眶:“延昭,还是有许多人从第五仙界活到现在……”
“但他们已经是绝老师众生。”玉延昭笑道。
天后娘娘心里空空落落,不再试图劝说他,转身走上长城。
这是理念之争,无可挽回。
帝绝因为要守护从前四个仙界苍生理念,而要杀玉延昭,玉延昭因为要争取第五仙界众生生存权而与帝绝决生死。
所谓皇图霸业转头空,不外如是。
他所在乎亲人朋友,他所要保护众生,都成尘土。
“心中只剩下恨意,对绝老师恨意。”
玉延昭面色平静,那平缓声线中,可以听出他对帝绝恨有多深:“不过绝老师还是找到,把关进忘川。在忘川中沐浴劫火,告诉自己,要报仇。”
天后娘娘听出他恨意,笑道:“但如今切都不同。帝绝已死,你仇也消失。你儿子玉太子曾经被帝绝关押在冥都第十八层,他也化作劫灰仙。现在,他却从劫灰仙变成人。他可以得到救治,你也可以。云天帝精通先天炁,玉太子便是他治愈,你……”
心头涌出些希望,玉延昭是她看着长大,从少年成长为代大帝,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
玉延昭也像尊敬母亲样尊敬他。
这或许是让玉延昭回头是岸机会。
玉延昭笑道:“师娘是奇女子,绝老师配不上师娘。”
天后娘娘见他还念及往日情分,笑道:“延昭,你是怎活下来?”
最终,帝绝摧毁玉延昭,从肉体上将玉延昭理念灭绝。
第五仙界灭绝之后,化作劫灰仙玉延昭
玉延昭打断他,笑道:“师娘,要报仇,不是要被救治。”
天后娘娘怔怔。
玉延昭道:“切,统统没。师娘,这种道伤你能明白吗?你能明白你双眼黑,再醒来便是七百多万年后,切都不复存在对你造成冲击和伤害吗?亲人爱人,朋友,众生,在觉醒来之后统统都没。它不是见到儿子,听到可以被拯救就可以治愈。它需要血来清洗!”
天后娘娘心底冰凉,犹自打算争取:“可是延昭,帝绝已经死……”
玉延昭笑道:“但绝老师所要保护世界还在。他所要保护众生还在。他理念还在。他毁掉切,也要毁掉他切。”
玉延昭道:“那战绝老师未能彻底杀死,是自己把未来寿元用尽,以至于不得不借至宝保命。”
他得到帝绝传授太天都摩轮经,虽然走出自己道路,但在面对帝绝时,拼杀到山穷水尽后,他不得不动用太天都摩轮经,借来未来光阴。
这借,便借到自己寿命尽头。
帝绝未能彻底杀死他,是他自己杀死自己。
等到玉延昭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成为劫灰仙,这晃便是七百多万年时间过去,自己当年建立仙朝已经不复存在,第五仙界只剩下皑皑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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