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眼前存在可是“极海化身”,而极海又是最初冥界,可以说,这“人”甚至称不上神,而是种更加虚无缥缈东西。
与祂同等存在还有深渊,但深渊没有这样具象化身。因为深渊是混乱,深渊声音是亿亿万万道意志总和,永远嘈杂甚至疯狂,难以统。而眼前存在,则是与深渊完全相反“无”。
赫辛缓缓抬眸,对上祂眼睛——金色,如同盈满周围相似砂砾般荧光。然而赫辛无法从这双眼睛里确认到情感和意识存在,就像是无知无感。
现在两人几乎近在咫尺,细小水泡从他们相隔罅隙咕噜噜地升起。赫辛轻轻眨眨眼,随后,他从对方从来空无物眸中,清晰地看见自己。
“到底,发生什……?”无法确认海面之下情况,众神发现他们探知完全被阻隔,只有波波汹涌翻腾海水打破世界以往宁静,来告诉他们这切都不是错觉。
砾般粒子,赫辛仍旧可以自由呼吸,衣服也完全没有打湿感觉。
但是,可以感觉到水流在周身环绕轨迹,紧接着,他明显察觉到水流方向变。仿佛有只无形手,出现在他身边,将他突然环住。
赫辛顺着感觉,将手探向水中。周围水突然沸腾起来,气泡源源不断地冒出。流窜水迹掀起他漆黑长发,翩跹衣角也随之飘起,如云如雾,轻如梦幻。
在纷杂腾起泡沫中,赫辛神色无比冷静,他逡巡过水中每处,在某个有所预感瞬间,突然迅速出手,羽睫颤,“抓住你。”
在无声炸响后,道人影缓缓浮现出来。
他们感受到股庞然意志笼罩在这里,充斥着每个角落,无处不在,连呼吸都不由放得轻微。
到这个时候,众神已经后悔。连带着,对于无故失踪赫辛都有种兔死狐悲担忧和悲怆,又不敢大声嚷嚷地询问人到底有没有事,堪称倍感煎熬。
“们……不该如此莽撞!但凡要有人确定好极海事呢?
——几乎没有人能够在见到祂第时间保持平静。无法用常世所言“美丽”去定义,这个存在身上有种更为浩瀚东西,像见证宇宙苏生与毁灭,庞大信息流转在这具躯壳每根发丝上。
人们看见祂,就如同窥见个广袤无垠“世界”角,巨大冲击力足以叫人失去语言能力。
不过这里面不包括赫辛。他已经早早做好准备,因此几乎没有停顿,直接拖着对方衣角将人拉近。
祂身上衣饰大部分都紧贴着肌理,大抵所有跟“原初”搭上关系,都比较倡导原始美。就像人类最初并不会以展露自己肉体为耻,眼前存在更是无处不完美,勾勒出线条全然是力与美结合。
赫辛扫过对方平坦胸前,又瞥见这人劲瘦腰身,却还是无法彻底确定对方性别——毕竟,也许人家根本就是无性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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