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抬手替瑟兰划出道新空间门,而后便起身反往黑门之中。
没有个人上前阻拦,甚至从人群中某位胡子花白老臣开始,出现零星下跪几人。
哈伊戈特是第二个返回黑门。
大约是由于两个人先后进入门内,原本缠绕着门黑雾略略散去些,竟让众人短暂瞧见门内朦胧光景——
偌大第宫已经被布置成神明降临之所。
下秒,从整座幸存下来宫殿各处,突然飞来无数武具。这些武具有来自于被陈列橱窗,有来自于被尘封地底。它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灰尘或锈迹,然而,在智者握上瞬间,那些锈迹悉数褪去。
每柄武器都变得神光湛湛,光洁如初。它们身上呼应般闪烁力量像沉眠人突然醒来,这绝不是凡间能有锻造技艺。
——包括那柄镶嵌在王座之上,代表帝国最初并有史以来所有荣光权杖。
它最初主人是这座庞巨帝国开创者,之后所有人都想再度举起,却没有任皇帝能够做到。直至今时今日,它再度被从王座上取下,回归最初主人手里。
哈伊戈特瞥眼,觉得眼熟,“这是你当初从深渊带走材料。”
赫辛坐在王座之上,下方两旁所有妖魔已经按照序列站好。回归智者面带微笑地站到紧邻王座下首,哈伊戈特则走向属于他第七十二席位。时隔万年后,第次全九十九宫大集结,盛大得像即将迎接场庄严肃穆仪礼。
等到瑟兰最后也进入黑门时,支着下颚赫辛方才终于抬头,眯眯眼,“太慢。”
终于望见赫辛如今姿态瑟兰不由呆。只因为记忆中那人孩子似模样已经褪去,坐在王座上是个长大男人。
正如很久之前所说,苍白语言无法描述这个人模样,他就像盛开在深渊猩红之花。是开创深渊起源之母穷极生心血所孕育出来王,他强大、绮丽、无所不能,这世间
智者点点头,“过去用它们铸造这些东西,作为建立帝国筹码。现在看来,这万年它们竟未曾认下个新主人……想来武器有灵,当带它们回去。”
现场早已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那个手握权杖男人说不出话来。站在最前方贵族哆嗦好几下嘴唇,开合间却怎也吐不出个字。
智者安静地看他们眼,这眼,却让众人踉跄着后退步。而后,他们听见那个男人道:“这是你们选择命运,今后好自为之。”
他们拒绝“瑟兰”,又或者说,是“瑟兰”拒绝命运。那,这个帝国便失去最后苟延残喘机会。在智者所见“未来”里,它会以投降方式归入另个国家——于普通人无什影响甚至利大于弊,但对这些旧时代掌权者而已,却是无法忍受未来吧。
但这与他无关。他早已尽完应尽之责。手中权杖作为他与此世最后牵绊,也在今日彻底离断,至此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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