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传来阵扯动,赫辛顺着异动看去,个褐发少年正低头用牙齿咬着他腕上绳索,试图帮他解开结扣。少年额头渗出细密汗渍,脸上神情焦躁无比。
“很快就解开!”他趁着空隙,边用力撕扯,边喊道。
“你为什要帮?”即便从记忆里已经知道答案,但赫辛还是问遍。
“还没有到最糟糕时候,现在情况个人是逃不掉,们必须团结起来。直在观察,在所有人都快放弃时候只有你直都很冷静!”少年嘶吼着最后用力,猛地咬开捆着赫辛绳子,“所以想是你话,们联手就还有机会,大家定能得救!”
赫辛唇角勾,甩开手上绳索残渣,然后帮少年也解开绳子,得到解放少年转头又去帮其他人。
机会。
还在干草堆上少年少女立刻陷入死寂,好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弱浑身瘫软下去,抽搐着倒在赫辛脚边。
这熟悉幕与记忆完美对上号,立刻让赫辛明白现状。如果说星际时代是梦神正在经历第万次历劫,那眼前回忆杀讲就是距离最近上次,也就是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场景。
在那次里,赫辛设定是个名叫菲奥里达国家中名孤儿。这个国家与紧邻另个国家是死敌,两国长久处于战争之中。直到最近菲奥里达在战争中渐渐露出颓势,为获得胜利,他们决定召唤神明——写作“神明”,读作“深渊异种”。
“……为自己欲望,想去染指不该染指领域,掌握不属于自己、不该掌控力量,最终让这个国家付出代价。”这是剧本里言以蔽之结局,由此刻赫辛缓缓念出。
也许是发现高台上异动,贵族立即示意士兵点燃干草堆。
在背景音里越念越快咒文中,火舌飞快顺着干草舔舐而上,眨眼就把众人围住。火苗飞溅到祭品们衣服上,瞬间响起片惊慌失措尖叫。褐发少年领着几个人脱下外套,疯狂挥舞着试图扑灭火焰,然而所做切不过是杯水车薪。
台下众人神情从忐忑死寂渐渐浮现出兴奋红晕,他们像观望着斗兽场里死生角逐,病态地期待着猎物会怎样垂死挣扎。
“哦哦,加油啊——
在这个梦境里,他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能算是身处其中个角色,更像是个上帝视角观测者。他感觉现在自己只要个念头,就能让眼前世界分崩离析,化为粉尘。
然而旁边个祭品少女投来灵动目光让他暂时停止这个想法,对方似乎听见他刚才低声预言,注视着他目光染上不可思议骇然和不解。
“你……!”她愕然地张张嘴。
熟知剧本赫辛没有太在意对方,他冷漠地看着贵族指挥起众人。他们将鲜红如血浆果装点在祭品周围,用淤泥和鲜血绘制阵纹。有人吟唱起奇异曲调,捧着禁书人念诵低沉咒文。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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