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赫辛便站起来，微微颔首，“如你所愿。”
梦中
神明缓缓抬起手，对着天空做
个拉拽动作。
下秒，无尽星辰隔着亿万光年遥远，像将熄星火最后次爆燃，荆棘鸟最后次高歌，刹那释放出无比璀璨光芒。这个世界群星循着少年指尖划下轨迹
然而赫辛并没有管他。他径自走到实验体面前，半蹲下来，将声音传入对方脑海里，“这是你梦吧。”
——没错，这其实并不是赫辛梦境，这个实验体才是这场梦真正主人。
梦神是能够自由穿梭在每个人梦境中神明，并不只局限于自己。般与他结下缘分、或者强烈呼唤着他降临梦境，会更吸引他到来。
赫辛猜也许是在进入飞船时那次，对方挣脱护士跑过来时候从他身上感觉到什
。
身为人类居然能够感知到神明气息，即便也许对方只有个自己都没意识到模糊概念，但也足以说明其天赋出众。如果不是被做实验，如果能够作为个正常人类长大，想必如今已经是个非常不起战士吧。
孩子。
天地间全是惊声尖叫。
那拔地而起怪物冲着他同类伸出手，而作为他同类研究员们早就四散奔逃，引发大规模踩踏。
新生怪物冥冥之中似乎有点怒气，“大家，都怎……是啊，可是——你们组长啊！跑什，谁都不许跑！！！”
回应他是更多屁滚尿流背影和双双愈加惊骇眼睛，跑得慢研究员被他们组长抓进手里。
实验体抬起眼睛看他，他才发现那双眼睛是湖水样翠色，很安静也很漂亮。
白皙指尖轻轻落上对方眼帘，赫辛问道：“你有什愿望吗。”
指尖传来阵轻轻震颤。实验体望向眼前人，心中无声坍塌角——虽然只是虚假梦，但正因为是梦，所以才能够有如此安心感觉吧……
想要得到拯救？想要变回人类样子？不，不对……
他眼中湖水骤然笼上层薄雾，嘶哑着开口，更像在乞求：“要毁这里。”
赫辛行走在人群里，像被无形力量笼罩，无数匆匆逃命人奔过，却没有个人碰到他衣角。他路穿过人潮，走进测试场。
长着尾巴实验体已经倒在地上。他正睁着眼睛看着远处混乱，像在发呆神色表现出对这幕荒诞。他曾经也是个人类，稀奇是，这群人能够肆意地在他身上做实验，把他改造成这幅鬼模样，但当同样遭遇落到自己身上，又痛斥这番行径残忍，想起自己也是个人。
在实验体不远处，便是倚在旁灾神。
这大约是这位神明平生少见狼狈时刻。他慢慢拭去嘴角血渍，可能是觉得“自己居然流血”这个事实无比稀奇，指腹在唇角微微碾磨，将双唇磨得殷红。而后抬起头，闻着脚步声望向赫辛双眼讳莫如深。
“你究竟是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