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声音,钟离越水脸色明显变得难看,尤其是发现薛丹融直看着方潮舟时候。
“你既然知道你自己错,那就应该知道如何选,薛丹融,大道是你必须要走路。”
薛丹融视线慢慢转到钟离越水身上,那双凤眸此时过度平静,仿佛什事情都已经掀不起波澜,“若执意要选私情,师祖是否还要再洗次记忆?”
钟离越水眸光闪,“何时事情?”
他这话问得古怪,但薛丹融听懂。
白虎闻言,对着钟离越水叫声,又转过头看向方潮舟。半响,它朝方潮舟走过去,而方潮舟亲眼看到荼白变成只白虎,怔住,等到对方走到他跟前,他才堪堪反应过来。
而这时,道身影由远而近,那人袭黑衣,雪白皮囊上眉心痣红如丹鹤血,蝶翼般长睫下凤眸似死水。
他坐于麒麟之上,停在半空,眼神先是定定地落在方潮舟身上,耳畔闻到声虎啸声,才将眼神挪到钟离越水身上。
“弟子薛丹融见过师祖。”他说。
钟离越水见到薛丹融突然出现,神情不变,似乎早已猜到,但他声音很冷,“谁让你来这里?”
开荼白,转身去拿桌子上画,边拿边说:“这可是第次作画,框起来,挂在墙上,荼白,你可不能……”
话没说完,他突然听到“哐当”声,回头看,就看到荼白溜烟从门口跑出去。
发出“哐当”声音是地上杌子,荼白把杌子撞翻。
因为荼白离开得太匆忙,方潮舟怕它出事,不由也追出去,可荼白已经没踪迹。担忧之下,他不由施道寻息术,去追荼白。
追着追着,他追到山顶处。
“五年前。”薛丹融说,“当被关在知春洲洞府
薛丹融语气平静,“自己要来,跟旁人都无关系,与师父更无关系。”
钟离越水眸光冷,“没尊上传唤,私上华黎山,你可知当是何罪?”
话音落,薛丹融已经从麒麟身上下来,落地,撩开袍子,直直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相碰,发出沉闷声。
他微微低头,声音也很低,“知晓自己犯错,但不仅仅条。错,忤逆尊上,私上华黎山;二错,有负师长之望,道心不定,行差踏错,如今已经到无法挽回之地;三错,已然违背幼年之誓……”
说到这里,薛丹融抬起头,眼神再度落在方潮舟身上,“分不清大道和私情哪个是心之所向。”
那里不止有荼白,还站着钟离越水。
钟离越水似乎注意到身后动静,转过头,眼神在落在方潮舟身上时,眉头就皱起来,“你出来做什?回去。”
方潮舟刚想说什,就发现钟离越水身旁荼白身形变大数倍,确切说,他看着荼白从白猫变成只白虎。
白虎爪子重重在地上踩踩,喉咙发出低吼,透着杀气鸳鸯眼正盯着远方。
钟离越水眉头皱得更紧,他伸手拍拍身旁白虎脑袋,“你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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