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越水闭闭眼,他抓着方潮舟肩膀手松又紧,紧又松,不知多久,他才说出三个字,“为什?”
这三个字是在问方潮舟,也许也是在问他自己。
方潮舟抖得厉害,没水,他愈发难熬,可纵使这样,他也没有主动靠近钟离越水,他只是尽量把自己蜷缩起来。
因为唇瓣已经咬到没感觉,他只能咬着手背,让疼痛麻痹自己。
突然,他听到个声音。
*
时间点滴地流逝,钟离越水看着方潮舟几次从水里钻出来,又沉进水里,最近次出来时候,方潮舟脸已经白得吓人,他直在抖,甚至不断地摸自己脖子。
钟离越水脸色不比方潮舟好看到哪里去,骇人得厉害,若有人瞧见,多半会直接腿软倒地。
不知道又过多久,钟离越水猛地起身,他顺着浴池石阶,步步入水,潜入水底,将沉在浴池底方潮舟半搂半抱,带出水面。
钟离越水没有离开浴池,他坐在石阶上,让方潮舟大半个身体还泡在水里。方潮舟此时脸比纸白,唇底色是白,但因为他不断咬破唇瓣,上面伤口细碎斑驳,渗出血涂红唇,被水冲掉后,又再染上去。
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方潮舟看着钟离越水,像是明白对方意思,他转头看向浴池,没有停顿,没有迟疑,就跳进水里。
他把自己泡进水里,忍不也要忍。
其实从钟离越水进来,方潮舟已经敏锐地发现对方是水灵根,他闻到味道,对于现在他来说,水灵根修士身上都散发着香甜味道。
薛丹融是,钟离越水也是。
是很多东西放在地上声音。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松开,门口处透
钟离越水看到方潮舟咬破唇,脸色僵,他声音很低,但不难听出他在压抑自己愤怒,“与双修,你就这不情愿?是不是只治病,你也不愿意?”
方潮舟拧起眉,他直在扯钟离越水手,想把对方手扯开,同时,也在不断挣扎,想从钟离越水怀里出去。
但显然,他这种行为惹怒钟离越水。
钟离越水直接将人抱出水面,摁倒在池边,他俯低身体看向被自己抓住人,欲说些什,可那些压在胸口处怒气却在对上方潮舟眼睛时,被击散。
怒气不再,只剩下挫败,这不是他第次觉得自己无能,五年前是次,个月前是次,这是第三次。
钟离越水是什样人?就算没有以前记忆,他也知道对方很不起,天下第人,修为之高,他这辈子都不能望其项背。
在对方对比下,他可能就是只蝼蚁。得几分怜爱,应当已是大幸,毕竟跟这样大能双修,他修为境界定会上涨不少,更别提对方是想与他结成道侣。
若成为钟离越水道侣,该是何等风光?众人恐怕都会艳羡他。
但他不愿意,即使只是次双修,即使对方能将他病根治,他也不愿意。
他心在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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