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薛丹融修为,不可能躲不开这脚。
“知道师兄心里有气,气总要发出来,心里才畅快。若师兄不解气,还可以多踹几脚。”薛丹融淡淡地说。
这段话让方潮舟彻底安静,他慢慢把头垂下去,不动。
薛丹融松开方潮舟手,把视线落在对方腿上。方潮舟方才扯铃铛时候太用力,才扯下,就把自己脚踝弄出条血痕。
薛丹融先用丝帕把渗出来血珠擦,又取舒缓药膏涂上去,全程动作都是轻柔得不能再轻柔。
可薛丹融并没有松手,只是把手移到脚踝处,他挑开方潮舟裤腿,用手指拨动着脚链上铃铛,叮当叮当。腿上秋海棠开许多朵,其中有些花瓣蔓延到脚踝处。丹砂红花再配上赤金色铃铛,由雪白皮囊作为底色。
薛丹融玩弄着铃铛,语气算得上平静,“师兄不想答问题,不答便是,碰到愿意答问题,再答也行。”他顿下,“这铃铛也是宋涟衣给师兄戴?”
方潮舟咬咬牙,“是,可是被迫,没用,洗不掉这画,也取不下这铃铛。”
说到这里,他主动把裤腿卷起来,用力地搓着上面画,但怎搓,没能把画上颜色给搓掉,反而把自己皮肤弄红大片。
薛丹融抓住方潮舟手,“师兄。”
者点头摇头,安静得厉害。
方潮舟见状,闭上嘴,可他闭上嘴,薛丹融却又主动开口。
“师兄腿上画是谁画?”
方潮舟把唇瓣抿又抿,才说出宋涟衣名字。
“风月庵宋涟衣?”薛丹融视线看过来,“他为何要在师兄腿上作画?”
刚涂完药,他听到旁边有窸窸窣窣声音,转头看,竟然是方潮舟主动挪过来。
方潮舟盯着薛丹融脸看许久,才吭声道:“小师弟,现在算是明白你难处。”
薛丹融没说话,而冷不丁,他脸上多只手。
方潮舟边摸薛丹融脸,边神情委屈地说:“当初看文时候不应该觉得刺
方潮舟被捉住只手,另外只手就去扯铃铛,铃铛自然也是扯不下来,反而因为他行为,两只手都被抓住。
他挣半天,没把手抽出来,气急败坏之下,踢薛丹融脚。
他踢得很重,使全力。
这脚踢出去后,他先愣住,看着薛丹融衣服上脚印,不挣扎,由着对方抓着自己手。
“你……你为何不躲?”方潮舟迟疑地问。
“他……他……”方潮舟说第个字就说不下去,他说不出口,只能不断重复第个字,直到他感到那幅画被碰。
是薛丹融手,挑开障碍,直接落在画上。他这动作,让方潮舟当即想把腿缩回去,可对方扣住他脚踝。
同时,因为他们动作,方潮舟脚踝上铃铛也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缩不回腿,方潮舟非常难堪,尤其他察觉到画上手在往上。
“小师弟。”他喊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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