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有多痛？
就像是有人把你全身
骨头全部打碎，再
点点地接起来，是打碎，而并非打断。
方潮舟几次都晕死
过去，而醒来时，他还是在池水里。方潮舟自诩自己脸皮厚，可这次洗髓惨烈，他露出来丑态，让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钟离越水衣襟都被他泪水打湿，他甚至还咬钟离越水，只因为想从池子里逃出去。
前三日，他还有力气跟钟离越水挣扎、抗争，等到第四日，他就彻底脱力，若不是钟离越水抓着他，他就要滑入池底。
“异蛇，有它，你洗髓效果更好。”钟离越水语气平淡得好像那条足足有丈长蛇只是条小泥鳅。
方潮舟忍不住后退几步，“师祖，
真不行，……”
他怎
能跟那大条蛇泡在个池子里？而且那条蛇还是活，他也不能动手把那条蛇杀。
可下瞬，他身体就不受控制，往池水里倒去。
“砰”——
下自己手，他变回原来样子。
他从魔偶里出来。
也是，洗髓自然是要洗他本身身体，而非魔偶。
回到自己身体，方潮舟脚上伤自然不治而愈，他视死如归地下床，准备穿外袍，却被制止。
“不用穿，过来吧。”
钟离越水沉眸看着靠在自己怀里青年，取过池边茶盏，凑到对方唇边。这是给方潮舟补充体力陵水液，好让方潮舟撑过接下来几日。
可方潮舟却把脸扭开，像是不愿意喝。
钟离越水知道他心里不舒服，顿顿，将惯来严厉声音放柔，“听话，喝点，要不然你待会又会晕过去。”
方潮舟还是把脸扭向边，钟离越水皱下眉，只能自己动手，他强行把方潮舟脸扳过来
跌入水里，方潮舟忍不住闭眼，有什东西从他腰后游过去，随后还卷住他腿。意识到那是什东西他立刻往上游，可是缠着他腿东西却是越缠越紧。
等方潮舟游出水面，他用手趴在池边，眼神惊慌，忍不住低头去看已经缠在他腰上异蛇。那条蛇通身玄青，从脚踝路顺着往上缠。
方潮舟忍再忍，才没有对着那条蛇施法，他此时只能望着站在池边钟离越水，“师祖，保证日后肯定好好修炼，……不偷懒，觉也不睡，就修炼，师祖，真不想洗髓。”
可钟离越水没有回他这句话。
*
钟离越水说完就往外走，方潮舟看眼他背影，只能跟上去。原著里那个人洗髓，好像是要泡在药桶里，让经脉灵根全部重组。
想想都觉得痛，而且洗髓非日就能成功，甚至还有失败风险，虽然有钟离越水在，可方潮舟只觉得自己是走向死亡道路。
尤其在看到那池子乳白色药水和池子里东西之后。
钟离越水把浴池改装，药材铺厚厚几层，全部沉在池底。方潮舟站在池边，在瞥到样东西时候，脸色都变。
“师祖，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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