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云知笑笑,转过脸眺望渐渐稀薄晚霞残照。他沉默良久,忽然道:“只是云知何德何能,得小师叔如此抬爱?”
戚灵枢阖着目,没有什表情,淡淡道:“非你有德有能,是目昏心盲。”
云知苦笑,“云知什也给不小师叔。”
“无妨,”戚灵枢声音依旧清冷,依旧平静,“亦无所欲求。”
云知抿唇淡笑,昏暗天光下,他眉目里少戏谑,多温柔。
“四天?”
“四天没有滚床单。”扶岚低着眸,很委屈样子。
“你闺女儿被野男人勾走你都不管?”戚隐问。
“小隐,你要学会放手。她长大,她要自己选择。”扶岚摸摸他脑袋。
没想到他哥倒比他看得开,戚隐叹口气,妥协,“那你轻点儿,小师叔他们还在外面呢。”
儿,眼下她臭名昭著,往后谁敢娶她?
“对,”云知说,“沧州府有个新起门派,叫什沧澜派,琴剑双修,首徒被你闺女儿打得吐血。但是你闺女儿好像看上人家美色,说等她攒够银钱就八抬大轿回来娶他。”
“那个孩子见过,”戚灵枢在旁道,“性子坚忍,琴音峥嵘,不入俗流。”
“得,打今儿起,他道途没。”戚隐木着脸道,“孟沉渊那个小兔崽子,前儿刚从和哥这儿骗走几十两银子。”他摸摸空空茄袋,悲从中来,“们现在分钱都没,小师叔,你收留们几日。若那个小兔崽子找你们,别说们在这儿,免得她又打们钱袋主意!”
戚灵枢颔首道:“无妨,想留多久留多久。”
“海上风光奇异,观小师叔心魔剑已臻大成,此番出海,小师叔可愿同往?”他向残霞举杯,笑问,“借问万里天风,云知可有幸,与小师叔做生挚友?”
“嗯!”扶岚用力点头。
日头完全沉进西山,远天剩下苍茫残霞。座座黑黝黝山峰静静矗立,撑起高远青蓝色穹窿。云知拎着酒壶,坐到戚灵枢身边。戚灵枢膝上放着剑,正闭目养神。
“何日再次出海?”戚灵枢淡淡发问。
“船修好,大概就这几天吧。”云知说,“怎,嫌在剑庐碍眼,不愿意让住?”
“……”戚灵枢睁开眼看他,眸中颇有不悦意味,“云知,剑庐永远为你而开。”
日影渐收,扶岚忽然蹭下站起来,向戚隐走过来。
他颀长影儿罩在戚隐身上,戚隐没来由地感受到种压迫感,慌张问:“哥,你干嘛?”
“该睡觉。”扶岚道,将戚隐打横抱起,也不管后面戚灵枢和云知,兀自进屋。
扶岚把戚隐放在床上,低头解他衣带。戚隐忙格他手,道:“你猴急什,还没洗漱呢!你……”戚隐无奈,“说你在门口发什呆,原来是在盯太阳落山,你脑子里是不是净就想这个?”
“是。”扶岚诚实地点头,他掰着指头数,“加上今天,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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