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得很，”白鹿淡淡地说，“只不过是很想去死而已。”
戚隐：“……”
打那以后，小月牙和白鹿彻底混作
堆。部落首领沉疴难愈，奄奄息，小月牙
娘娘被征召去修墓，更没有时间管他。小月牙日日跟着白鹿翻山越岭，奔行云海。他们去大雪山看雪崩，去嘉陵江看日落，还回到之前去过巴山后山。每到个地方，他们就找地方刻下“大神姜央和神巫小月牙到此游”。
这日风雨如晦，天地昏瞑，连月轮天都黯淡光辉。近几日小月牙总是很忙，跟着大人从山上运木头，运石头，趁那个首领大老爷还没有咽气，抓紧时间给他修墓。小月牙没时间陪他玩儿，白鹿只好自己闲逛。他躺在月轮天上数星星，准备数到第百颗就下凡去。数到第五十颗时候，结界外金光大作，黄金大目现身云间。
“不要插手凡间事，姜央。”伏羲声音传进月轮天。
方。可他注意到另件事，他挠挠头，道：“这
久您都没有带别人来月轮天，您没有交过新朋友？”
白鹿噎，哼声，“你们凡灵笨得要死，怎配当小爷朋友?”他沉默会儿，最后泄气道，“是啊是啊，有很多神巫，但没有朋友。”
四周片雪白，除扶岚花就是皑皑白雪，戚隐忽然明白白鹿这小子为什要执着地下凡。他和其他神祇不样，他不愿意独自等待神祇黄昏，他渴望伙伴。
小月牙眉眼弯弯，朝他伸出手，“白鹿大神，虽然您总喜欢捉弄人，但是小月牙愿意当您朋友！”
白鹿偏过头，非常不屑地“嘁”声，“小爷不交笨蛋当朋友。”
“小爷只不过是交个朋友，他们凡尘事儿，概不管。”白鹿翻个白眼。
“你话不可信，姜央。”伏羲道，“这不是劝说，而是警告。你是南疆祖神，妖魔祖先。你神力足以颠倒生死，移天换地。但你必须明白，神祇不预凡间事。凡灵自有生机，你绝不可强加干涉。否则他日将来，你必定给你子民带来灾祸。”
他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白鹿听得心烦，道：“小爷听从你嘱咐，关在月轮天数千年不曾下降，听任他们在神像
“那会努力变聪明。”小月牙信誓旦旦。
“好吧，”白鹿做出副纡尊降贵模样，“那就勉为其难，收你当朋友。”
他们在冰晶树干上又刻个小人儿，拉着白鹿手，站在白鹿身边。三个手拉手孩子，永永远远留在月轮天。
戚隐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回忆到现在，基本可以断定小月牙就是巫郁离那个老贼。谁能想到老怪幼时这样良善，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个孩子，笑容纯澈，带着满眼灿烂星光。偏过头，却见白鹿不知道什时候站在身边，默然望着那棵树下两个孩童背影。他外貌和那时没什变化，给人感觉却仿佛是个看破命运老人。
“你还好吧，老白？”戚隐问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