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
干人远离
那些诡异
神花，站在块光秃秃岩石上。虾子红大石头，火烧出来颜色似，也确确是火烧，因这石头实在烧脚，大家不过立会儿，脚底似乎已经要脱层皮。
“你要当大总管，起码先想想怎
回到五百年后。”黑猫跟着叹口气。
戚隐下意识看扶岚眼，他没什反应，只是默默望着那些没有尽头神花。回到五百年后，扶岚却还要留在这里，他又将是个人，伶伶仃仃，没有着落。这个问题戚隐不是没想过，可总也想不出什好法子。他能留在这儿，那将来岂不是有两个戚隐？
“别做梦，”白鹿懒洋洋地插进嘴来，“天行有常，这样悖论不可能发生。你们要是没法儿回到原本时间，很可能会被抹掉。”
“抹掉？”
脸正冷冰冰瞧着他。不知何时，结界外那张模糊脸已经完全成型，还睁开双湿黏黏眼睛。慕容雪小心翼翼在他面前挥挥手，他没有反应，慕容雪松口气，鬼怪瞧不见他。他慢慢支起身子，悚然发现，周围所有鬼怪都有脸，并且个接个地睁开眼。
鬼怪们苏醒。
盘绕在他们胸口根系条条断裂，如果慕容雪有足够耳力，会听见所有寂弱心脏都开始有力搏动。地底骚动起来，像个集市开锣，所有鬼怪都在腾挪，蚯蚓般扭动蜡白身躯，从参差岩壁中钻出来。虞师师忍不住贴紧慕容雪，两个人靠在起瑟瑟发抖。越看越害怕，索性熄灭灯符。空空落落黑暗里，只听得彼此急促呼吸，和无数窸窸窣窣响声。
脑子正团糟时候，慕容雪手心被虞师师戳戳。
虞师师在他手里写字：脸、见过。
“就是消失，白痴。”白鹿说，“不会有戚隐这个人，也不会有人记得你，你会从所有时间消失。孟芙娘没生过你，扶岚也没你这个弟弟。趁早找出路吧，别在这儿做白日梦。白雩那三个婆娘五百年后死，五百年前还活得好好。你收拾收拾，赶紧去云梦大泽找
什意思？慕容雪愣会儿才反应过来，虞师师说那些脸她见过。她怎会见过？慕容雪没反应过来。
虞师师又在他手里写道：“蛇巫。”
仿佛有道焦雷响在头顶，慕容雪记起来，他们确见过这些面孔。在伏羲黑石巨像，岩浆河急流，这些面孔主人被戚隐凛冬术杀死，冻成无数僵硬冰雕。可现在他们活过来，像厉鬼样在地底睁开眼。他们在骚动，不住地四处乱嗅。慕容雪意识到定是戚隐下来找他们，他杀这些蛇巫，他是蛇巫仇人。他气息唤醒这些重生蛇巫，它们在寻觅他踪迹、他气味。
它们要复仇。
“连伏羲老爷都没，咱们咒诅没人解。”云知长长叹口气，“老怪连神都能杀，要不咱还是临阵倒戈，跟着他混得。说不定看在
曾经是他师侄份上，他能让当个大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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