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灯符瞧半天,云知心里总有种不舒服感觉。蹙着眉心打量许久,从蛇尾看到脸盘子,脑子忽然灵光闪,道:“小师叔,你看这家伙脸,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戚灵枢听,用剑鞘挑起那蛇巫下颚,点点头道:“确是眼熟。”
“莫非又是哪副壁画上画他?”黑猫从云知袖口里爬出来。
“不……”云知缓缓摇头,盯着那蛇巫不眨眼。青白色脸颊,长些许尸斑,五官笼层阴影,有种说不出狰狞。云知慢慢想起来,惊讶道:“他娘,说在哪儿见过。他是钟鼓山弟子,虞临仙手下。”
之前神殿坍塌,大伙儿都滚下来,许多弟子不知滚到何处,现在好不容易逢着个,怎变成蛇?云知和戚灵枢面面相觑。
几个人面面相觑,昏暗符光下,大家脸色恍如金纸。云知说道:“别瞎说,这儿地火妖虺这多,没准是那些蛇巫中招也说不定。”他拍拍慕容雪,“你和你心上人在这儿等着,跟小师叔过去看看。”
慕容雪和虞师师两个人脸腾地下红,饶是洞里昏暗,也瞧得出两人脸颊红得滴血似。慕容雪结结巴巴道:“云知师兄,你你你你你别瞎说。”
“好好好,瞎说,不好意思。”云知笑嘻嘻地道。
黑猫从云知领口钻出来,露出鬼火似绿眼睛,道:“要真是女萝,你俩怎办?”
大伙儿都锯嘴儿似,寂悄悄片,只有地下湖哗啦啦水流声不绝于耳。戚灵枢沉声道:“行尸走肉,不可不除。吾等自当诵经超度,还她安宁。”
“大约和神殿那具干尸似,被蛇巫逮着,活活切下半身,缝上蛇尾。”黑猫说。
难保认错,云知探出身想叫虞师师他们过来认认。毕竟是同门,他们定熟悉。谁知前方漆黑片,寂寂悄悄,半
说完,他和云知二人直起身走过去。离那块石壁越来越近,两个人都屏声静气,唯恐惊扰那东西。那大头人儿就杵在石壁后边儿,歪歪露出半截身子,也不动弹,直挺挺,僵尸似。戚灵枢和云知对视眼,从旁边绕过去。
这里头是个小点儿山洞,火山岩上同样凿许多伏羲神像,位置很高,统统半截身子,斜斜从石壁里伸出来,仿佛是从岩石缝儿里钻出来似。黄金眼半睁着,似乎正盯着他们看。被这些神像注视着,多少有些不自主,云知不再看它们,捻起灯符往大头人儿那送,符光打亮片地,才瞧清楚那东西模样。
不是女萝,原是个已经死透蛇巫。
后脑勺被妖虺寄居过,头发几乎掉光,露出被撑得几乎透明头皮。妖虺已经不在,估摸是吃光他脑子便走,留下这具空心大头尸。这蛇巫赤着身子,条粗壮蛇尾盘在地上,粗粝黑色鳞甲打蜡似,盈盈流光。
云知和戚灵枢蹲下来,用剑鞘挑挑他身子,看有没有什剩余妖虺。若是有,这尸体还是烧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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