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狐尖嘶着，哀嚎道：“你疯
！你可是无方弟子，难道你要走吞血修炼
邪道
！”
戚灵枢额心血印鲜红，他道：“人道魔道，生死杀伐，有何不同？
今天便是入这魔道，那又如何！你主子究竟是谁！”
“源如期，”心月狐尖叫，“不，巫郁离！是他逼死戚隐，是他在你无方种下妖蛾。他图谋甚深，知道不多，只是奉命行事！”
“很好。”戚灵枢没有停下，指尖萤光更盛，魔气混着鲜血狂涌进他经络，心月狐神魂震颤，躯体在那腾涌如潮黑雾中扭曲变形。与此同时，戚灵枢眉心心魔印艳丽犹如怒烧红焰。
片刻之后，心月狐完全被吸干，只剩下
张薄薄皮子。戚灵枢缓缓抬起眼，露出血色双眸。他低低笑起来，沙哑声音压在喉咙里，“可笑、可笑！倘所谓天道，是耶非耶！尔等害死亲师，逼死弱弟，屠戮好友。倘若人间有道，为何善者死，恶者生，正者绝，邪者存！从今往后，欺者诛，叛者杀，再也不要与你们同道而行。尔等成仙，吾便入魔，修心魔剑，成无上道！”
月狐摇头道，“他只是主子枚棋子罢，但他作用远远不如你。扶岚身死，多亏你尽心竭力。出使南疆，非你不可，戚隐和扶岚定无条件相信你，你们是那好朋友，只有你能把他们毫无防备地带到无方。再在你面前露露马脚，让你去查无咎小筑。果然，你就发现你那刚正不阿好师叔！”
戚灵枢眼睛越来越暗，仿佛笼上层漆黑阴翳，深沉得不见底。他眉心那截火光也越来越盛，越来越艳。
“你主子是谁？”戚灵枢咬着牙问。
他身侧腾起圈黑雾，无形气场在他周围升起，飞沙走石，风如飞刃。
“别生气嘛，”心月狐赞叹地端详他脸庞，“放眼无方，最喜欢就是你脸蛋儿。你不要怒，也不要悲，保持你最好看样子，要把你脸剥下来，好好赏玩。你乖乖，不要反抗，就告诉你主人是谁。”
他站起身，山阶上爬上个鲜血淋漓人。昭冉艰难地朝他伸出手，“小师叔……无方……有妖贼……”
“自今日起，
“好，拿去。”戚灵枢冷冷地道。
心月狐靠近戚灵枢，浓重黑影罩在戚灵枢身上。就在心月狐触及戚灵枢脸庞刹那间，戚灵枢忽然闪电般出手，把掐住它脖颈子。左手点上它眉心，指尖点萤光微闪。
“你要点魄？”心月狐冷笑，“身上有护魄咒！”
“不，”戚灵枢眸子暗如长夜，“要你血肉。”
两指点上心月狐眉心，戚灵枢与它经络瞬间连通，汹涌魔气和殷红鲜血疯狂地从心月狐体内涌出，汇入戚灵枢奇经八脉、五脏六腑。他们两个被浓重黑雾笼罩，分不出谁是谁。黑气,bao涨，潮水般起起落落，四周砂石乱走，落叶翻飞，像场风,bao席卷这方寸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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