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目瞪口呆是,他剑下躺着‘元苦’尸体,首身分离,滚滚黑气从尸体里涌出,像汹涌黑雾,泛着股阴沉邪佞气息。尸体迅速枯萎,衣裳整个坍塌下去。那个魁梧老人拄着万钧重剑,死死盯着扶岚,须发怒张,仿佛是尊狂怒武神。有人认出这个老人,震惊地道:“那是元苦掌门,那那具尸体又是谁?”
“这是个阴谋!”元苦字句,声如洪钟,“此妖贼,命妖魔潜入无方,夺走老夫容貌,假扮成老夫,惺惺作态想要议和,实则意图攻陷无方,征战人间!”
“误会!误会!”戚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这个老忘八,刚被他和戚灵枢救出来,就抢走他面具,气势汹汹捉起剑来要杀人。戚隐心力交瘁,大喊道:“师叔,这是个误会!”
“云隐!”元苦瞪他眼,“若
拭剑台下,昭冉高声唱诵:“人间南疆交换和书——”
扶岚从袖中取出金漆卷轴,步向拭剑台中央。他捧着卷轴,阳光下,掌中是抹耀眼金光。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仰头看着扶岚手中那道光。这是千百年来,人间与南疆第次和议。从今往后,南疆与人间将和平共处,边疆百姓可以休养生息,无惧地走在林中溪边,不用担心突袭妖魔啃噬他们血肉骨骼,也不必担心村子朝屠灭无家可归。
‘元苦’从座位上站起来,等候着扶岚和书。扶岚步步走过去,长长袍角曳在身后。这是他头回穿这样庄重袍子,玄黑色绸缎,柔软地像片云。衣襟领口绣繁复金线,缠绕成蜿蜒折枝花和卷云纹,腰带是犀角带,嵌金丝,迎着阳光时候会微微地发亮。其实他不是很喜欢这袍子,太重,肩膀压得很沉,身上像罩副铠甲。但是朱明藏说他不能丢南疆脸,定要穿得人模狗样。
这是他生当中最人模狗样时候,往日他都穿着粗布麻衣,摸起来很粗糙,浆洗得硬硬,身子腾挪时候皮肤和衣裳沙摩挲出沙拉拉响声。他心里希望弟弟能看见他这个模样,看见他完成南北议和,干成件很不起大事。他嘴笨,人也笨,总是让弟弟担忧,他期望自己也能成为弟弟骄傲哥哥。
可是戚隐没有来,他去找小师叔。扶岚微微低头,望向人堆里,黑压压人头攒动,藤萝样结在起,没有戚隐身影。他有些失望,垂下眼眸,长睫在阳光下像落寞翅子,栖在他脸颊上。
就在这时,他听见熟悉喊声。
“哥,当心!”
弟弟!
他抬起头,道凛冽剑光迎面而来!刹之间,世界像白瞬,满眼白花花片。
仿佛利刃割在眼皮上,所有人眼睛被晃道。他们感觉凌厉剑风拂过头顶,听见袍袖翻飞扑剌声音,那是个人从他们头顶掠过,直扑向拭剑台。再睁开眼时候,拭剑台矗立着个魁梧白发老人,他戴着银质面具,双鹰准般眸子忿怒又炽热,像燃烧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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