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灵枢沉默半晌,接他八宝白玉匣子,沉声道:“盟议过后,不要离开。”
戚隐知道这小子想帮他想法子,无非是倾无方之力抵御巫郁离什。那恐怕得要无方全军覆没,戚隐耸耸肩,没应他,只问:“你在这儿干嘛呢?”
戚灵枢透过密匝匝绣球花,望向对面无咎小筑,“要进去趟。”
“干嘛?”
“还是觉得师叔不妥,趁大典进行,他抽不开身,要进去查查。”
眸子,白瓷杯里映出他落寞影儿。他又想起戚隐血酒醺然甜味,像星星蜜糖,浸在舌尖,可以甜进心里。他端起酒杯轻轻抿口,口齿发涩,没有甜味。
绣球花小径,戚隐气喘吁吁赶上戚灵枢,“小师叔!你怎在这儿,累死。”
“你来这里做什?”戚灵枢凝眉道。
“有个东西要给你。”戚隐从兜里掏出个巴掌大八宝白玉匣,这玩意儿是他从黑市里淘来,整整花十两银子,心疼得要死。戚灵枢认得这个,无方山有许多,以前用来封存妖魔心脏,自从元籍死后,那些心脏都被销毁。
戚灵枢没接,疑惑地看他。
“跟你起。”
戚隐从乾坤囊里拿出件白衣裳换上,跟着戚灵枢进无咎小筑。因着戚灵枢身份地位,里头守门弟子很好糊弄,轻易放行。两个人进屋,帘子遮得严丝合缝,里头黯沉沉没什光。里头阴凉,比外头冷截,戚隐莫名有些打寒战。四下里看,月牙桌罗汉榻,落地罩雕花屏,没什特别。但戚隐总觉得似乎有谁藏在哪儿阴阴地盯着他,脖子后面冷飕飕冒凉气儿。
戚隐小声问戚灵枢,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戚灵枢面沉如水,无声地点头。
他们修道之人,多多少少有点儿灵感之类东
“里面放点儿血。”戚隐说,“小师叔,能信任人不多,想来想去只有你。老怪要命,哥肯定要和他拼命。以前还觉得有几分胜算,谁知那老怪强得离谱,单枪匹马能扫荡整个神殿。不想哥和他拼,倒不如自己把命给他。等死后,白鹿复活,你帮把这些血交给白鹿,求他帮哥造个娃娃。”
“你做什?”戚灵枢眉心几乎拧成个结。
“唉,详细跟你说不明白,总而言之就是不想活。猫爷说白鹿是个好神祇,老怪也这说,自己觉得也是。等他复活,你就拿着血去找他。白鹿是神,是妖魔始祖,造个人肯定小菜碟。哥喜欢养娃娃,想着等没,起码给哥留个伴儿,留个念想。这娃娃有血脉,就相当于延续,也挺好。”
戚灵枢不接,道:“戚隐,你留在无方……”
“别说这多,”戚隐打断他,满脸忧愁,“不能给猫爷,它肯定会告诉哥,只能给你。求你,小师叔,你就帮这个忙吧。也别跟说定还有希望什,这些事儿比你更清楚。就句话,你帮不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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