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初九。”黑猫道。
三月初九,不是什特别日子啊。戚隐百思不得其解,想半天摸不出什头绪来,他们又买小半篮子鸡,打算今儿蹲守在侧,看看到底什情况。夜幕降临,天地像熄灯,漫山只有吊脚楼檐下八角红灯笼发着光。扶岚按着戚隐后心,灵力流顺着戚隐经脉游动,小鱼从戚隐手心释放出来。小鱼在风中摆尾,潜入栅栏和稻草堆缝隙,天地寂静,他们听见远处蛙鸣,还有山那边传来狼嚎。
熬许久也没什特别动静,戚隐没撑住,搂着黑猫半途睡着。正睡得黑甜,背上忽然被拍下,睁开眼,就见栅栏里小鸡个接个倒下去,在地上抽搐。然而四周仍是什人也没有,连个鬼影儿都没。他们出门,赶到下面,所有小鸡已经死光。
戚隐弯腰想进栅栏,扶岚拦住他,让他和黑猫在外面等着。里面情况不明,地方又狭窄,两个人进去周转不开,确是扶岚独个儿进去好。过会儿他走出来,手里抓把泥。戚隐以为土里有东西,探过脑袋瞧,却只是抔泥巴而已。猫爷嗅嗅,露出深思表情。难道是这泥巴本身有猫腻?戚隐也凑上去嗅,差点给熏个倒仰。这鸡笼子边上常年堆着鸡鸭粪便,粪便化土,味儿很重。
“这土怎?”戚隐捏着鼻子问。
认别人当哥哥吗?”
“干嘛要认别人当哥哥?”戚隐疑惑地问道。
扶岚茫然道:“不知道。”
“……”戚隐无语阵,他哥脑子和旁人不大样,问话没头没脑。他没在意,低下头继续埋小鸡,道,“哥,你有没有发现从咱俩相遇开始,其实直是在养你?”
扶岚呆住,怔怔地瞧着他。
“你们凡人对气味儿不敏感,们妖魔要强你们很多,”黑猫道,“这臭味虽有粪便成分在,其中却还有丝你难以察觉尸臭。”
戚隐愣,“你意思是咱家底下埋尸?”
“没错,”黑猫磨着牙道,“有不长眼家伙胆大
戚隐抬起眼笑,阳光洒满这个大男孩儿黑眼睛,灿烂金揉碎,掺在沉甸甸黑里,有种别样朝气。他长得不赖,眉眼里有他父亲影子,可平日里习惯站在角落,像根野草似没有存在感,旁人即便见他,脑子里也存不住他模样。戚隐笑道:“积蓄不多,精力有限,只养得起个哥哥。”
扶岚用力点点头,仿佛安心似,低下头不再多问。
戚隐把只小鸡托在手心,“不过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哥,你看,它们身上点儿伤口都没有,好像不是妖怪杀死。”
黑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没错,若真是这帮饿死鬼弄死,这会儿早就连毛都不剩根。老夫问过那帮婆娘,她们说先前养鸡鸭也是这样,突然就死。她们觉得死不能白死,不如祭她们五脏庙,也算这些鸡鸭死得其所。”
“先前鸡鸭什时候死?”戚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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