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凡人还会自渎,”戚隐接着问,“你自渎过吗?等等,你是不是不懂自渎什意思?就是让自己爽,像这样,”戚隐握着扶岚手指做个上下套(ABC)弄手势,“你懂吧?”
“……”
“咱们是兄弟,块儿泡澡块儿睡觉,这有什不好说?”戚隐推推他,“都说酒后吐真言,哥,你别睡,快回答。好奇这个可久,你不吃不喝,不拉屎也不放尿,跟天仙似,太让人好奇。”
扶岚声不吭地背过身,默默拉高被子,盖过头顶,不理他。
这人怎这样,戚隐又摇他几下,他没反应,戚隐放弃,翘着二郎腿,两手枕在脑后,望着黑漆漆床顶。
扶岚现下脑子转得慢,偏着头很用力地想想,掰起手指头来数,“小时候骗当童养媳,在神墓骗当新娘,现在又骗。”
“那怎办?”戚隐握住他竖起来手指头,“总是骗你,你讨厌?”
“不讨厌。”扶岚低低地说,“哥哥永远也不会讨厌弟弟。”
他嗓音放低时候,有种柔和味道,像淡淡风淡淡雨。戚隐向他挨近点儿,他身上那种雨后大山气息混着若有若无酒味儿萦绕住戚隐,仿佛是种醉人芬芳,戚隐躺在当中,心里说不出平安、喜乐。与哥哥在块儿,每刻都是无限欢喜。
“哥,你醉。”戚隐盖住他手背。
脑壳是空,估计就是被这妖蛾子给吃光脑子。
戚隐和乞儿把土埋回去,御剑回城。给那乞儿几个银角子,乞儿欢天喜地地去。冷月团,挂在天心,夜深,冷冷清清条长街。他们找家客栈住下,扶岚脱衣袍,仰在蔑枕上闭上眼。黑猫也钻进绒布垫子安歇,戚隐熄灯,放下绡纱,月光照在床前,仿佛是秋霜片。
屋子里静悄悄,戚隐睡不着,侧着身看他哥。月光下审视扶岚,白生生张脸,带点儿淡淡红晕,极清隽颜色,像墨笔勾勒出来郎君。真好看,戚隐想,真想亲亲他,从额头直亲到脚丫子。看着看着,扶岚忽然睁开眼,那双大而黑眸子定定将他望着,戚隐好像被看穿样红脸。
“睡不着?”戚隐问他。
“因为小隐总是看。”扶岚说。
他想
“嗯。”扶岚阖上眼。
“问你几个问题呗。”戚隐说。
“嗯。”扶岚梦呓似喃喃。
“们凡人每天清晨醒来,大宝贝都会立起来,你会?”
“……”
“没看你,”戚隐面不改色地撒谎,“就是睡不着。”
“小隐不能撒谎,”扶岚小声道,“明明就在看。”
坏,这小子喝酒反倒聪明,戚隐干咳声。
“小隐是坏蛋,总是骗。”扶岚闷闷地说。他怪不高兴模样,因着酒意上脸,眸子朦朦胧胧,像笼在雾里汪水。
喝醉,跟个小孩儿似,戚隐看心里喜欢,逗他道:“哪儿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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