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人如何?”
“特别好,”戚隐竖起大拇指,“性子温温柔柔,从来不对生气。看起来呆不拉几,其实聪明很,学啥都快。洗衣缝补做饭扫地,样样都精,您看,”戚隐从兜里把手帕拿出来,“这就是他绣,多好看。就是宫院里绣娘都没他这能干,他什都会。”
就是不会生孩子,戚隐默默在心里补句。
戚慎微点点头,“她可有喜欢人?”
“没呢,”戚隐说,“他小时候住在山里,特别单纯,情情爱爱,他不明白。”
原来你进神墓?可曾伤到你?抱歉,狗崽,第次见面,就让你看见这样丑陋模样。”
戚隐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爹,你等等,认识特厉害人儿,起死回生,什都会。去找他,他定有法子救你。”
“不必,”戚慎微微微笼住衣袖,轻轻摇头,“狗崽,死亡是万物终程。为父师兄已替强求过次,便不必强求第二次。”
戚隐眼泪抑制不住往外流,“可……可是……”
“狗崽,同说说你吧。”戚慎微凝望着他,那月样清冷眸光中仿佛有种力量,让戚隐悲伤汹涌心潮渐渐平静。戚慎微道:“元籍同说,阿芙罹难之后,你被阿玉收养。你可……过得好?”
“那便还有机会。悉心关照,天寒问
戚隐抹把脸,道:“过得很好,爹,您别担心。小姨对可好,比亲儿子还亲,家里吃穿用度,都紧着先用,跟少爷似,连表哥都嫉妒。在吴塘上学,夫子也老爱夸,说勤奋,试帖诗写得好,弄得都不好意思。邻居同窗都特别照顾,们每天块儿走街串巷,特别有意思。您看,”他拍拍自己手臂,“身子多结实,个儿也高,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后来清式真人接去凤还,拜他当师父。山上也挺好,风景漂亮。师叔师兄待都特别好。您猜怎着,当初娘生难产,就是清和师叔给娘接生,他是们救命恩人来着。”
“竟是这样?”戚慎微略有惊讶,“为父与清和长老只有面之缘,印象里是极温雅位君子。”他感激地道,“阿芙怀你时胎位不正,生产定然凶险,为父不曾回返,想不到,原是清和长老救你们母子。”
“对啊,为救,师叔花好大工夫来着,还浪费件法宝。爹,您别担心,大家都对可好。各大仙山前辈听说是您儿子,都赶着来关心,邀去他们那儿玩儿。爹,您放心,就算您不在,……”戚隐边笑边流泪,“也肯定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那就好,那就好。”戚慎微安心,望向远方,睫羽恍若细细翅子,歇落在白皙脸颊上。他又问道:“狗崽,你已是弱冠之龄,可有喜欢人?”
戚隐脸红,要是跟他爹说他喜欢男人,他爹可能会死不瞑目。戚隐挠着头,挑拣着说:“有是有,可人家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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