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灵枢闭上眼,凉凉地补句,“都是猪头。”
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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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隐站在孟清和灵柩前面,满脸不可置信。安静温婉男人穿着敛衣,睡在那方小天地里,四周用细竹竿搭起芦帐,阴影覆在他素白脸颊上。戚隐揉揉眼睛,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他明明记得巫郁离诈尸,后来被扶岚刀穿胸,变成许多蝴蝶飞走,可他尸体又明明白白摆在眼前。
清式和云知肩并肩站在边上,揣着袖子脸愁苦模样如出辙。
心。紫蝶落下轻轻吻,又扑着翅子飞起,点点紫色萤光洒入黑暗,身体慢慢变淡,逐渐消失踪迹。
戚灵枢精致眉心锁成深壑,黯沉沉小屋里,没有人察觉,他血行在加快,灵力在他体内高速流转,数不清经脉伤口伸出触须般游丝,连接在起,最后复原成完整经络。微弱呼吸逐渐加强,心跳也趋于稳定。
云知撑着脑袋,明间里那帮没用长老还在咕咕哝哝,他听心烦,想去赶走他们。抬头,正对上双寂寂眼睛。
“女娲娘娘显灵,”云知不敢相信,喃喃道,“在做梦?”
戚灵枢转过脸,刚醒来,还迷糊着,脸迷惘地看着他。
“这是怎回事儿?”叶清明问戚隐,“小侄儿,你不是说他是个蝴蝶精?你是不是糊涂,这娘娘腔师兄虽然长得漂亮,但们师兄弟朝夕相对十几年,他身上点儿妖气都没有啊!”
“没说他是蝴蝶精!是说他变成蝴蝶飞走!”戚隐气结,想半天,灵光闪,道,“懂,是幻境!以为幻境从推门出去,看见天殛之战开始,其实不是,幻境是从看见他诈尸开始。”
“所以你意思是,那老怪编个幻境,假扮成娘娘腔,同你交谈?”叶清明问。
戚隐迟疑着,说道:“那个,觉得……清和师叔真就是他。他们俩说话方式、举手投足模样,不像是两个不同人。”
“那尸体怎回事儿?你看,他都尸僵!
云知高兴得差点纵起来,颤着手摸他脉,注入灵力探他经脉。全好,就好像没有受过伤样。他掐自己,疼得要命,真不是在做梦!高兴得眼眶发热,他高声喊外面长老,长老们赶进来,见戚灵枢醒,高兴地晕头转向,上来翻眼皮、切脉,最后又开始争论到底给他用梅花鹿茸补气养身,还是用白芍调理经脉。戚灵枢渐渐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好像去秘殿,然后陷入昏迷。抬起眼,正瞧见人群外面云知,那小子正往脸上戴面猪头面具。
“……”戚灵枢艰难地开口,“你做什?”
“你不是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想见,戴上面具遮住脸,免得又把你气病。”云知钻进来。
戚灵枢望着眼前这个傻二缺猪头面具,沉默半晌,靠回引枕上,淡淡地道:“有何分别,不都是你?”
“说也对。”云知悻悻地摘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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